无论黑泽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罪,她都必须是死刑犯人,都必须对作为实验体多出来的生命感恩戴德。
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将人体实验美名化的那层遮羞布。
接下来是实验资料,关于琴酒和黑泽遥基因的对比,以及……实验、所谓为科学献出生命的全过程。
诸伏景光站在一边,他没兴趣去安抚幼驯染剧烈波动的心情,也不想猜测对方接下来会作何想法。
黑泽遥是黑衣组织成员,这是真的,他们都在里面做过卧底,纵然诸伏景光很清楚认罪供词是伪造,但上面描述的事情,对一个黑衣组织的高等级成员来说确实基本不可能没做过。
而这些事情距离当时逮捕她的时间可能很长,取证困难,证据链缺失是正常情况。
诸伏景光很清楚,zero和自己不一样,黑泽遥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的、穷凶恶极的犯人。虽然他不会接受这样的人体实验存在,但也不可能理解自己现在这样的转变。
诸伏景光也不会试图去说服对方。
那是他的爱人,他的信念。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至于zero察觉那张决议书上投下赞同一票的人在近三年里陆续死去,联想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只希望自己已经彻底为她报完仇。
就算是决裂也没有关系。只是诸伏景光很清楚,要在幼驯染的警惕下去做杀人这种事情,是很困难的。
他不希望自己现在唯一可以为黑泽遥做的事情也受到阻拦。
……
降谷零合上所有的档案,放回了原处。
再回头看向幼驯染时,对方的表情没有像平时一样温和笑着,而是嘴角拉平,片刻后才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zero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
她口中会为她做三明治的男友,就是眼前的幼驯染,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无论hiro的态度如何,她真的会愿意见到hiro吗?或者说,她愿不愿意再见到自己呢?
我们对于她而言,都只是背叛、欺骗和痛苦的代名词。
如果有一天,她看见hiro,回忆起来的不是他做给自己的饭,而是实验室里那段丧失人权的痛苦经历,她看见降谷零,回忆起来的不是“好朋友”的身份,而是一段基于欺骗的刻意接近……
她会不会再一次说出口。
「我有点累了,也不想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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