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盯着床顶,出了个神。
直到苏翘戳了她一下,她才偏了个头,答道:“好像是。”
“好像?”
苏翘翻了个身,面朝季念,“好歹向你提过亲,你这都记不清了?”
她撇撇嘴,继续道:“你说你们也是有缘,明顺城虽大,却也不至于让两个认识的人时隔四年都见不着一面,而今你们好不容易见了一面,竟好巧不巧就在你与嘉裕侯的和离这一日,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季念也翻了个身,对上苏翘亮晶晶的眸子:“因为话本写的都是神仙眷侣,只有你爱看我们这种孽缘。”
“……”
两人许久没好好聊,东拉西扯到半夜,苏翘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说出的话没人应了,季念转头,给苏翘拉好被角,幅度极小地翻了个身。
身后是均匀的呼吸声,她睁着眼对着面前白墙,明明人是累的,却睡意全无。
四年了,她到底还是和谢执遇上了。
四年前,媒人上门纳彩,纳彩不过是提亲的开头,那时谁都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终是止于那个开头。
季念闭上眼,不知为何脑中满是今夜那道大雪都掩不去的背影,看似温雅蕴藉,实际骨子里透着孤傲。
他一直是那样的。
生于谢府,其父谢生平多谋善断,才智无双,是随今上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人,今上亲授太师,放以大权;其母为三品文官唯一嫡女,温良和善,知书达理,是谢生平唯一的妻子。据说谢夫人生下谢执后大病一场,险些没了性命,谢生平伴其床榻边早晚不离,足足三月才将人救回,从此之后,再不愿她历此劫数,而谢执,便成了谢家只一个的孩子。
长于谢府,虽是谢家独子,谢生平和谢夫人却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于是他知俗事,却不涉俗世。若说谢执所经历过最大的波折大概便是谢大人被病痛所困,在他十岁那年逝去,可即便如此,他亦拜得荀太傅为师,荀太傅乃谢生平至交,倾其所有授予他毕生所学,待其如亲人。
既拥有旁人没有的,亦不奢求众人追逐的,所以万事万物皆无需争,云烟过眼,清风不染。
是啊,他一直是那样的,是旁人轻易够不着的人。
季念耷拉下眼皮,意识渐渐飘远,只有一次,她只见过一次,那道背影落寞无比的样子。
后半夜,季念终于沉沉睡去。
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没能对苏翘说出口的实话,梦到了那个无比久远的冬日。
那日清晨,天是灰蒙蒙的阴,季宅的后门,雪松被压得很低很低。雪下得远比以往都要大得多,大得仿佛目之所及都不真切。
谢执眼睫上结了层霜,唇色冻得发白,不知道孤身在大雪中站了多久。
雪落在他的发上,肩上,和他伸向她脸侧的指尖上。他轻颤的手悬在半空,进一寸便可触及,却止在这一寸:“为何是他?”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兰芝玉树般的人彷徨的样子。
她把手攥得很紧很紧,紧到每一根手指都在发疼,弯起的指节像要断掉般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等,哪怕是她一点点的动摇也好。
可结果,她到底是退开了。
目色幽幽,他自嘲般勾了勾嘴角。
雪下得更大了,视野模糊起来,他收回手时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可总有些记忆清晰得形同刀刻,她永远都忘不了——
转身前,他一点点推离她最后递去的伞:“季念,别再让我变得更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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