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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无奈地诉说这段时间的经过,我才终于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们所猜想的事情并没有错,可伊莎贝尔远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格兰芬多也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蛮不讲理。她刻意疏远我们,不在格兰芬多塔附近与我们相聚,只是害怕其中“某些”还未忘记“屈辱”的小狮子们仗着是自己的地盘欺负我们人少罢了。
“欺负我?笑话!”西格纳斯激动的“蹭”得一下就要拍案而起,然后......在伊莎一个眼神怂怂地改成了“温柔地抚摸可爱的粉色圆桌”。
“波特和韦斯莱对你干的事情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伊莎鄙夷地撇了撇嘴。
西格纳斯气闷的鼓了鼓嘴,撇过头没有说话。艾琳没有出声,但肉眼可见得松下了肩膀。
不管怎样,这场乌龙总算是说清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忧。
“那些冲动莽撞的格兰芬多有对你怎么样吗?没欺负你吧?”我心疼地问道。
“我也是格兰芬多好吧......”她无奈的看着我,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温暖的微光。
“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尽管......确实有人不喜我这样的纯血贵族,但总还是有很多讲道理的好人的——格兰芬多虽然有时难免冲动,但本心不坏。”她倒反过头来安慰起我们。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一再嘱咐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要她放宽心,和值得结交的朋友相处,需要帮助就来找我们。她也一一答应,依旧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许多年后我再想起那天的场景,依旧痛得心脏抽搐。我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迟钝,更不是埋怨伊莎贝尔的掩饰——那时的伊莎贝尔确实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而开朗。
我是在深深地痛恨与无力着命运的残酷。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即便能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但得不到认可的委屈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行为。
而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无情,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倔强,仿佛在虚入缥缈的时间线上破开了一个小口,通过一场场“毫不起眼的小选择”,将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而我在霍格莫德本应极为开心的一天,也惹上了点儿“预料当中”的小麻烦。
当我们一行五人正要浩浩荡荡地走出情侣扎堆的帕笛芙夫人茶馆时,我伸手推开了刻满香槟金色浮雕的大门,却惊讶的发现,金粉色偏光的闪粉竟透过手指浮在了我的指甲上。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我急忙的扯住Tom的衣袖,伸出手指在他的眼前轻晃。
“艾琳,伊莎,咱们快点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有急事儿!”
在Tom阴沉沉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拽起伊莎和艾琳的手,再加上后面跟着一个傻乎乎不知道情况的男孩,飞奔到了最近的一个昏暗的屋檐下。
伊莎贝尔很早便隐约知道我的异状,虽然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多言,只小喘着紧张地跟上了我。艾琳一向沉闷寡言,不吭声地握着我的手紧随其后。西格纳斯一头雾水,也只得跟着我们假模假式地探头探脑,巡视周围的环境。
终于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我长呼了口气,借此机会,总算是将我身体的来龙去脉和最亲密的几个朋友交代清楚了。
看着陷入恍惚的三人,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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