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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季临川六岁那年,季商的情人怀孕了。还是一个胚胎的孩子轻而易举地顶替了季临川的位置,成为了季家新的继承人。
但季临川是不知道这些外界消息的,他只知道安洄那天异常地温柔,不仅亲自下厨给他煮了一碗面,还主动提出要陪他过六岁生日。
那是季临川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提心吊胆捱过十分钟后,安洄也并没有从妈妈变成恶魔。
不仅如此,她还带着季临川一起做蛋糕,一起包饺子,一起窝在小小的床上看无聊的亲子益智动画片。
整整一天时间,性格狂躁的女人都没有不耐烦,她尽心尽力地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温柔到一度让季临川偷偷低头抹泪。
安洄陪他吹灭蜡烛,切开蛋糕,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只要在今天零点之前都能帮他实现。
季临川已经满足得要飘起来了,看着妈妈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摇头说不要礼物,这样就已经很好。
安洄笑着捏捏他的脸,道:“还是选一个吧,人在过苦日子的时候总要有个念想,不然会撑不下去的,但我希望我的宝宝永远不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季临川就听话地选了一个,他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衣摆,非常拘谨地小声问妈妈:“我可以要一间有窗户的小屋子吗?我想看看外面,闻闻风和花的味道。”
“当然可以呀。”
安洄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帮他搬到了一楼靠边的小屋子里,房间不大,但有一间很明亮的飘窗,飘窗外还种了几簇桃粉色的朱丽叶塔。
那是季临川最喜欢的花,妈妈特意为他准备的。
小季临川从没有住过这么“高档”的房间,他研究了一会儿才成功把飘窗打开,小小的身子趴在上面好奇地往外张望,看路灯、看月亮、看自由飞翔的鸟,看他永远都无法拥有的健康的世界。
窗外的朱丽叶塔开得娇艳欲滴,芬芳四溢,他局促地闻了一下味道,红着脸想要伸出手。
小季临川还没有摸过这种花,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恶心的、丑陋的、脏兮兮的,会把漂亮的花也摸脏。
但这些朱丽叶塔实在离他太近了,伸手可及,他沉醉在花香里,忍不住想要轻轻摸一下,甚至想“大逆不道”地变回本体,飞到花蜜里大快朵颐。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季临川刚把手伸出去就看到了妈妈,在一楼的窗外,安洄跳了下来。
头朝下,面朝里,先后经过季商和季临川的窗口,甚至在下落过程中还朝他们笑了一下,然后在触地的一瞬间,整个人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砰”地爆开。
她的身体裂开了,以一种扭曲而恐怖的姿势变成了几块。
季临川当场僵在那儿,傻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足的笑容还停在脸上,短短的手臂还悬在窗外,就被溅了一脸热乎乎的黏稠液体。
而妈妈就狰狞地躺在他最喜欢的玫瑰花旁,瞪着永不瞑目的双眼怨毒地盯着他。
她甚至连让儿子摸一下玫瑰的机会都不给。
夜莺是最具悲情的鸟,就像安洄这戏剧性的苦痛一生。她到最后都没有真正原谅季临川的出生,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表达这滔天的恨。
她知道季商会在窗边和情人做爱,知道季临川最喜欢朱丽叶塔,就要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在往后长足的余生中都陷在血淋淋的噩梦里,以此报复这两个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但背叛了婚姻的季商怎么可能因她的死而愧疚半分呢?真正陷在噩梦里无法挣脱的,从头至尾就只有季临川。
从他出生时父母的第一声尖叫开始,延续到这条支离破碎的烂命捱过的每一分钟。
哪有人生来就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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