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看了眼采薇。
那太监又笑说“三爷放心,这是紫禁城,少奶奶在这里一根毫毛都不会少,大人说就让您过去说一会儿话。”
采薇也不知这太监口中的大人是谁,但看谢煊的表情,应该是个人物,便道“你去吧,我正好走累了,在这里歇会儿等你回来。”
谢煊点头“那我去去就来。”说罢,起身跟着那老太监走了。
这会儿太阳正大,但因为是在古树树荫下,并不觉得炎热,反倒有种心旷神怡。
她正百无聊赖着,两个站在一旁的太监,忽然朝她身后的方向,打着千儿道“贝勒爷吉祥。”
采薇循声回头,却见是昨日见过的那位呈毓贝勒,正坐在肩舆朝御花园走过来。
他对两个太监挥挥手,目光看向采薇,笑道“三少奶奶,我们又见面了。”
采薇勉强朝他一笑。
呈毓让肩舆停下,拄着拐杖,不紧不慢走过来,在采薇对面的石凳旁站定后,谦谦有礼询问“可以坐下吗?”
采薇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还是跟昨日的感觉一样,虽然是个生得不错的男人,但那双褐色的眼睛太阴鸷,看人时,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呈毓似乎是觉察她的心理活动,笑道“三少奶奶好像有点怕我?”
采薇道“贝勒爷说笑了。”
呈毓笑着摇头“大清已经亡了,这称呼我不敢当,您叫我金先生就好。”
采薇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呈毓笑说“旗人如今讨生活不容易,许多都改了汉姓。我也随大流,改了个汉姓,出门在外方便。”
采薇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呈毓道“昨日在颐和园,是在下唐突了,还望三少奶奶别放在心上。”
采薇摇头“这倒没有。”
呈毓看了看她,默了片刻,又继续笑道“三少奶奶想必以为我和您夫君有什么深仇大恨,对吧?”
采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呈毓笑了笑道“当年他开枪打伤我的腿,我确实怀恨在心,放言出去要他的命相抵。那时我还是贝勒爷,自然有些不可一世,后来他大哥跪着求我,我才放他一马。但如今大清都已经亡了,我不再是什么皇亲国戚,哪里还会为这点事耿耿于。”说着自嘲一笑。“况且现在谢家要对付我,恐怕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其实这次见到他,我本是想与他握手言和,只是他完全没有坐下来和我说话的打算,我也只能作罢。”
采薇试探问“你们是因为那个小月仙而闹翻的吗?”
呈毓点头。
采薇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继续问“那个小月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呈毓目光看向她身后开着的蔷薇花,像是陷入了回忆,笑说“一朵美得像仙子一样的解语花,当然……也可能是一朵淬着毒液的花。”说完这句,忽然回神般,轻笑一声,“坦白讲,昨天见到谢煊那态度,我本是不想说的,没想到今日会再遇到三少奶奶,那我呈毓就难得做点好事。”
采薇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呈毓稍稍正色“你回头转告给谢煊,当年我和他的那场纷争,可能是有人做的局。至于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如今我只是一个落魄贝勒,也不再求什么功名利禄,世间的纷争,我都不会再掺和,所以真相对我不重要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对谢煊可能很重要。”
采薇愕然地听他说完这番话,她本觉得这位前清贝勒阴沉沉的不像个好人,但他说的这些,显然并不是要害人,此刻看他,那阴鸷却好像变成了一股刻意掩饰的颓丧。
呈毓朝她笑了笑,起身对她行了个礼“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今日我和皇上道了别,很快就要启程回去我们满人的故地奉天,这偌大的京城以后就是你们汉人的了。只是这天下却还不知到底是谁的?”
采薇一言不地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肩舆旁坐上去。
他边朝采薇挥手道别,边自己说了一句“起驾”。
肩舆被抬起来,呈毓慵懒地往后一靠,荒腔走板地开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呈毓穿过御花园,刚从紫禁城的后门离开,谢煊便回来了,他皱眉道“我刚刚听到呈毓的声音,他来过?”
采薇点头。
“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采薇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她仍旧不清楚当年谢煊和那位贝勒爷到底生了什么,只是如实将话转告“他说当年你和他的纷争,可能是有人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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