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头闻言沉默,显然,巩素军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考量,那是一种父亲对儿子未来的深深担忧与考量。
晚餐结束后,巩素军回到了自家那三间由翠竹搭建的竹楼,西边的小屋是他静谧的私人空间。竹楼的每一根竹子都散发着自然的清香,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形成了竹韵村特有的风景线。夜幕降临,山间的雨突然造访,又悄无声息地离去,巩素军倚坐在床边,透过竹壁的缝隙仰望星空,那满天星辰仿佛在诉说着武者们传奇的战斗故事,激发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冲动。
然而,这样的夜晚并不属于睡眠,巩素军披上外衣,悄悄走向竹屋后方的两座孤独的坟茔。那里埋葬的是他未曾谋面的双亲,坟头的青草在微风中摇曳,似在诉说着过往。巩素军轻抚自己肋下的伤痕,那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是他身份的一部分,也是他生命中的不解之谜。路老头曾告诉他,正是在一次外出狩猎时,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他,那时他的双亲已经不幸去世,而他本人则奇迹般地生还,只因那穿透他一侧肋骨的钢刀,被父亲的身体阻挡,偏离了要害。
凝视着坟前刻着“林氏先烈”的石碑,巩素军的心中五味杂陈。这名字是他重生后的烙印,是对他来历的一种模糊的记忆,也是对那场悲壮牺牲的永久纪念。巩素军颈间挂着的那块雕刻着“林”字的玉佩,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每一次触摸,都是一次心灵的追溯。
指尖轻触那冰冷的石碑,巩素军的嘴唇紧抿,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自己的幸存既是路老头无私抚养的结果,也与那躺在冰冷坟墓中的英雄们息息相关。在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是父亲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让“巩素军”这个名字得以延续。
“你的志向如此坚定,看来我试图让你在这竹韵村过上平凡日子的愿望,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我曾希望你能像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安度此生,但这世间有太多的事不由人。既然你注定不凡,我又怎忍心用我的意愿束缚你?”路老头走到巩素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释怀与对孩子成长的欣慰。
"爸爸……"巩素军的声音略显颤抖,满含复杂情感,那是对未知世界无尽的渴望与临行前的不舍交织在一起。一直以来,他对那扇通往外界的大门背后充满了无尽想象,梦寐以求的自由仿佛触手可及。然而,当路老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答应他的请求时,千言万语瞬间梗塞在喉,只化作了一声饱含情感的轻唤。
"行了,孩子,既然你的心已经飞向远方,那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好好为你描绘一番那个五光十色而又险象环生的世界吧。"路老头转过身,背影显得异常坚毅,踏着竹叶铺就的小径,步入那座岁月沉淀下的竹屋。巩素军心中明镜似的知道,父亲年轻时也有过一段风华正茂、仗剑天涯的日子,只是后来的一场恶战,让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归隐至此,竹园村从此成了他避世疗伤的温柔乡。
随着路老头缓缓开口,夜色似乎都被那过去的故事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巩素军心中的那片对外界的模糊画布逐渐被细腻的笔触填满。他得知,他们身处的竹园村,虽然偏僻宁静,却是修仙界中赫赫有名的药谷领地之一,那些繁华喧嚣的城镇皆由药谷高傲的弟子们掌管着秩序。药谷,一个传说中的圣地,它的山门傲立于云雾缭绕的丹鼎山巅,那里的灵力浓郁,以至于其影响力能跨越数万里,泽被四方。
谈话持续至夜幕深沉,星辰点点,父子二人直至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才依依不舍地停下。而路老头刚沉入梦乡不久,巩素军便悄悄起身。他心中有个念头在翻涌,要在离别的前夕,再多做一点,为父亲备足食物。竹园村,这个以狩猎为生的小村落,日常三餐多半依靠猎户们辛勤的收获。
午后的阳光透过密集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巩素军背着那杆重逾百斤,两端挂着沉甸甸猎物的黑铁长枪,一步步踏进了村庄的界限。不同于往日的惯例,他并未直接在村口分发猎物,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家门。这一不寻常的举动迅速在村里引起了小小的波澜,乡亲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要知道,巩素军已是一年多来村中最出色的猎手,每次归来总要留下父子二人的份额后,余下的猎物才分给大家共享,这几乎成了一个无声的约定。
几位平日里与巩素军交好的乡邻,带着几分好奇和关怀,悄悄跟随其后,来到了路老头的竹屋前。他们这样做,倒不是出于贪图那几份猎物,更多是出于对巩素军的担忧——在这片竹林环绕的小天地里,左邻右舍的情谊胜似家人,一人有难,全村相助。
“哎呀,小子,怎么,今天是想独吞猎物,忘了咱村的规矩吗?”路老头故作严厉,目光却带着几分慈爱地扫视了巩素军一眼,同时也不忘向跟上来的村民们解释道。
“哎呀,巩大哥,您可别冤枉我家巩素军,我们就是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大婶,那位平时总爱拉着巩素军的手问长问短的热心肠,此时更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巩素军,眼中满是关切。
“没事,柳大婶,我好得很!”巩素军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内心却因打破惯例没有与大家分享猎物而感到一阵内疚。
“你们都误会了,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这把老骨头想通了,是时候让巩素军去外头见识见识,他这是在替我考虑呢。臭小子,以为我不在身边,你就照顾不好自己了?”路老头再次瞪了巩素军一眼,那眼神里却藏着满满的骄傲与宠爱。
“巩素军,是真的?你要离开村子了?”柳大婶与牛二叔交换了一个满是不舍的眼神,话语中尽是难以掩饰的伤感。
巩素军点了点头,声音略显低沉:“是的,我渴望去看看外面那广阔的世界。”他深知,在竹园村,每一位村民都像路老头一样,用他们独特的方式默默支持并关心着他。
“好男儿志在四方,巩素军,你有这志气是好事,确实应该出去历练一番。”牛二叔用力拍了拍巩素军的肩膀,话语中透着期许与鼓励。
“巩素军啊,你新衣裳我还差最后几针,明天肯定能做好。”柳大婶的眼神里既有不舍,又充满了对巩素军未来的期待。
短暂的相聚后,巩素军一一告别了众人,转身开始了对猎物的处理工作,每一只都精心处理后,被他整齐地悬挂在了屋檐之下,任由山风将其慢慢风干。
一切就绪后,巩素军站在竹屋旁边,开始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拳法练习。这套拳法,是他从路老头那里学来的。当年路老头在外历练,因一次不慎得罪了强大的仇敌,导致两败俱伤,虽然最终赢得了战斗,却也付出了丹田受损、修为尽失的惨痛代价。尽管如此,他的体魄却依然强健如初,而巩素军所展现出的过人体力与力量,正是源于这套拳法的日积月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巩素军每天清晨便出发狩猎,归来时总会带回更多的猎物,直到竹屋周遭的屋檐下,再也找不到一处空隙。路老头看着儿子这般忙碌,心中既欣慰又心酸,他知道,巩素军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关心与不舍。
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巩素军即将远行的消息让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浓浓的暖意。柳大婶亲手缝制的新衣,牛二叔送来的两袋醇香美酒以及一匹他亲自驯服的豹子作为坐骑,这一切都凝聚着大家对他未来的祝福与期望。那豹子,更是牛二叔多年的心血,是村中唯一的坐骑,它威猛矫健,是旅途中最为可靠的伙伴。
起初,巩素军并不愿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但看着牛二叔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憋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动怒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拗不过这位如父如兄的老友,满怀感激地收下了这厚重的情谊。
巩素军的行囊轻巧而简约,内里仅装载了几条经过精心腌制、风味独特的干肉,以及路老头大叔特地从自家窖藏中取出的两皮囊上等佳酿,酒香醇厚,即便是封存在革囊之中,也似乎能隐隐飘散出诱人的香气。
"在外闯荡,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步步为营,若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记得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路老头语重心长地叮嘱着,一边细心地帮巩素军将行囊固定在那匹脾性温顺却矫健异常的驯豹背上。整理妥当后,他又从腰间解下一个磨得发亮的小革囊,里头叮当作响,显然是些碎银,"带上这些,江湖险恶,多个防身的总是好的。"
巩素军见状,连忙摆手拒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路叔,我真的用不着这些,有了这些干肉,我可以随时果腹,口渴了山涧清泉遍地都是,足够了。"说罢,他轻轻地把钱囊推回路老头宽厚的掌心。
路老头闻言,眼眸一瞪,如剑般的目光中透出不容反驳的坚决,下巴上那缕花白的胡须因他低沉有力的呵责声微微颤抖,那是他情绪激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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