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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是饿的,身体是冰凉的,还要警觉地听着外头,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脚步声。他们都不敢睡,强打着精神。说话是唯一能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婉初累得厉害,四肢乏软,渐渐地头依在他的肩窝里,顺服乖巧得像一只猫。
“你是不会游泳吗?”婉初问他。
荣逸泽笑了笑:“什么都学得会,就是这个总也学不会。原觉得不靠近水,不会也没什么。谁知道会有落水的一天。”
“你不会,也不早些告诉我,我直接拖着你游上去倒能省些力气……”婉初嗔他。
“我就是怕拖累你……”荣逸泽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觉得每次这样的状况,遭殃的总是在他身边的那个。所以他让她走,走远了,就安全了。
婉初知道他是好心,也不纠缠,换了话题问他:“刚才听你叫‘小三’,小三是谁?你不是排行老三的吗?”
荣逸泽身体僵了一下。小三,那是他心底不能触及的痛。
在这样的夜里,这样一路生死走来的人面前,未卜的前途,什么都容易给勾起来,仿佛不说就再也没了机会一样。他那时候多怕没有机会告诉她,他的名字。
“小三,就是我,也不是我。”
是的,既是他又不是他,他一个身体,为着两个人活。
有时候午夜梦回,那些往事和现今的事情交杂在一处,他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哪一段才是真的生命。仿佛是活着活着,荣二就成了荣三。
他目光里头是悲恸,那是从心底最深的地方浮出来的。由于埋得太深,跟肉长在了一处,如今是割破了肉,它才能一点一点地浮出来。那痛也是随着骨血的。
从前的他,还不是叫作“荣逸泽”的。人人见了他,都要恭敬地称他一声“二公子”的。他在屋子里头读书的时候,小三正在捅隔壁家的马蜂窝;他在对账本的时候,小三已经在勾栏院里有了相好的姑娘;他年少睿智能独当一面谈生意的时候,小三在戏园子里挥金如土地捧戏子。
他们长着一样的脸,却是两样的心。一个是寒塘白鹭,一个就是三伏天躁动鸣柳的蝉。他们除了长相外没一处相同。
有时候他放下书,透过窗去看,小三正在园子里把小丫头逗得面红耳赤,都不自觉地要笑他。新来的丫鬟看到他的时候,顺带地也就红着脸避开了。后来丫头们熟悉了,就分辨出来了,油头粉面锦帽貂裘的那个是三公子;素净长衫沉静清华、少言淡笑的那个是二公子。
父亲母亲是管不好他的。小三从小就爱在外头捣蛋,每次惹了事回了家,父亲都要请家法。只是家法还不够解恨,索性剥光了衣服在院子里头打。一直到十几岁头上,父亲气极了,依然还能剥光小三的衣服让他趴在院子里头的长凳子上挨打。
小三就算被打了也不叫唤,乐呵呵地等父亲用完家法,仿佛那鞭子不过是给他挠个痒。母亲一边掉眼泪一边等着父亲离开,然后用毯子裹着他,儿长儿短地叫。然后小三就咧着嘴哭丧着脸说:“娘啊,疼死我啦!”他也不知道小三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
母亲对小三是极宠的,大约是父亲打得多,当娘的自然是宠一些。
二公子就不一样了,他自小便是世家楷模,没一处能寻到不足。于是完美得能让人忽略他的存在。父母更无须多加关爱,他也能事事做得妥帖顺意。
开始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妒忌不平的。后来日子久了,他也放开了,谁让他是哥哥呢?
有一回他做成了一张大单,兴冲冲地等着父亲夸赞。可父亲知道后也不过是淡淡地点点头而已,还不如小三背出一句唐诗得的称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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