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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聂弘归逼问。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滕风远睨着聂弘归,“你舍得吗?”
“胡言乱语。”聂弘归手中短刀直直地指着滕风远背心,“二弟莫要乱动,为兄虽不想伤你,但刀剑无眼。”
聂弘归警惕地看着他,另一只手开始搜身,他本是料定此等重要的东西滕风远必定随身携带,结果什么都没搜到,大怒:“通衍心经呢?你放在哪里?”
药劲渐盛,滕风远全身力气渐失,目光却仍然锐利,“我早已让长老带回穿云教。”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交给外人。”聂弘归不信,手中短刀贴到滕风远颈侧,“二弟,不要逼为兄动手,通衍心经到底在哪儿?”
滕风远冷笑,“我已经说了,你又不信……”
“尊主……”一个声音响起。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花逸站在门口,她本想让滕风远吩咐人多打包点零食,进屋却见聂弘归用刀指着滕风远,心下惊异,不解道:“聂大公子,你这是唱哪出?”
“花逸,快出去。”滕风远道。
花逸还未转身,聂弘归已经飞奔到门前,一把抓住花逸衣领,直接把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滕风远提起旁边的凳子,朝着聂弘归扔过去。
聂弘归闪身,同时,外放真气朝着滕风远一掌打过去。
滕风远没能避开,生生受他一掌,还未稳住身形,只见一人形物被扔了过来,正是花逸,他连忙伸手去接,但腿脚无力,受到冲击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花逸摔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疼痛,还未来得及爬起,聂弘归已经一把将她抓起,左手扣住她的喉头,右手持刀警惕地看着滕风远。
聂弘归在花逸耳边发出诡异笑声,手指如鹰爪越扣越紧,“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
花逸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聂弘归在她耳边问,“你天天跟他睡一起,知不知道通衍心经被他放在哪儿?”
通衍心经就在花逸身上,但她不敢说,聂弘归一向心狠手辣,看来滕风远已经被他害了,她思量几秒,好心劝道:“聂大公子你是有家室的人,通衍心经不太适合你练,被烧掉的第一句话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就算你拿到通衍心经,也没法练不是?”
聂弘归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我……”花逸才不会说这是自己从小说上看的,胡编乱造道:“我有次听到教主和长老在一起,那几个老头是这么说的,好像穿云教一直都知道这个秘密。他们说要练通衍心经有两个条件,一是武功要高,二嘛,就是第一句话了。”
聂弘归眉头微皱,穿云教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知道许多江湖密事,听起来并不假。但眼下不是顾虑自不自宫的问题,他紧了紧扣住花逸的手,“我是问,在哪儿?”
花逸几乎透不过气来,她要是敢说个不字估计脖子会被立即拧断,“在……在……”花逸目光乱瞟,看到墙角一把罩着布罩的琴,胡乱道:“你看看他的琴,教主总随身带着,还不让我碰,说不定有什么端倪。”
聂弘归扔了花逸,忙向墙角放琴的地方跑去,还未跑到墙角,“砰”地一声响平地乍起,有人破窗而入,抢先一步拿到那把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眉形微散,眼大如牛,皮肤略黑,正是玄火门门主,他一手抱着那把琴,一把握着刀,“没想到通衍心经第一句竟是如此,怪不得两百年来练成神功的人寥寥可数。”
他也是发现枭阳派有异动,才悄悄尾随其后,还真是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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