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免不了又是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非比寻常。
事实上,自得到消息说教主要来杭州视察,梅庄四友心中便有了异样感觉,俱是猜测东方不败应是为“那一位”而来。如今东方不败面上丝毫不显,倒让四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饭后,黄钟公试探道:“教主前来西湖,属下却未能安排妥当,罪该万死!不知教主是否有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以求戴罪立功!”
其余三人皆跪拜道:“属下必竭尽全力,以求戴罪立功!”
东方不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简明扼要表达了意思:“本座要见任我行。”
黄钟公一愣:“啊?”
东方不败抬眸,冷光乍现:“莫非他死了?”
黄钟公慌忙回神:“这倒没有……属下这便去安排……”
东方不败挥手截断他的话语:“不必了。给本座开地牢,本座亲自进去见他!”
黄钟公心下一紧,忙垂头道:“是。”
南柯与东方不败悠然随黄钟公走进石门。
石门后,乃是一条地道。一路向下倾斜,几人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计算起来,深入地底百丈有余。转了几个弯,又是一道门。
南柯四下打量。
这地道中机关门户重重叠叠。便真如原著所说,插翅也难飞。
可惜,后来终究还是被任我行逃了。
第三道门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防止他以掌力破门而出。
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能见到灯光。
东方不败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他略是皱了眉,尽量不让衣角触碰周边。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东方不败示意黄钟公出声,黄钟公大声叫道:“任先生,教主大人前来见你了,还不速速跪迎!”
“教主大人?呸,那算什么个东西?”里面传来一个粗狂男音。“哈哈,小杂种的话就是这么不中听!可是那忘恩负义的东方老贼来了?那东西也配叫老子跪迎?哈哈哈哈!让他有屁快放,没屁就滚!”
黄钟公面色有些难看。他不着痕迹看了眼东方不败,又要说话,被挥手打断。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东方老贼?哼,本座总要比你年轻些!听你声音,倒是中气十足。想不到这种污糟地方也能养活你,真真一把下贱骨头!”
黄钟公一怔,而南柯目瞪口呆。
——前任与现今两大教主大人对骂,倒是书中未见的精彩啊!
语罢,牢中一片沉寂。而东方不败大约自觉失言,也闭口不言。
寂静半晌,唯有火折发出燃烧声音。
南柯道:“你们先退下罢。”
黄钟公领命。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门咔嗒一声开启,四人则躬身退下。
东方不败垂着脸,不自在得将眼前刘海拂至耳后。事实上,他从未在南柯面前这般粗鲁,当下心中无限懊恼。他朝南柯挪了一步,昏惑光线之下瞧不出任何喜怒,于是再挪了一步。
南柯瞧着他的动作,心下忽然一片柔软。
“你终于来了,东方不败!”牢中一片金属相撞声,“和你来的又是哪个小杂种?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夹着尾巴快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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