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地撑着眼皮,他想睡又不敢睡,怕这个人再消失不见。少年时的离别何等惨烈,让他目睹了一场挚友横死的盛宴,从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真正地快活过。
百年过去,两人竟依旧默契自生。药郎一眼便读懂了他的心意,低哑道:“睡吧,我不会再走了。”
“...真的?”
“嗯。”药郎狭长的眸子含着温柔而坚决的光:“这百年来,辛苦你了。”
“...你发誓。”
“我发誓。”
“...我还是怕。”
“不怕了。”药郎拆下一根紫色的衣绳,绑住了两人的手腕,垂下眼眸,道:“再也,不分开了。”
说完,他又覆下了身。
细细碎碎地咬下去,纸月乌清冷的声音破碎了,带着哭腔:“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低叹一声,药郎认真地保证道:“不论世子青,还是如今的药郎,乃至自我分离的所有法相,都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纸月乌,你是我在深渊中犹存的希望,护持我保持清明的锚点。我对世人绝望,对自身厌弃,因此堕入深渊,释放了修炼的法相,放他们自由。而自身化作石像,吸引死去的魂灵,乃至成了罪恶的帮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没有死去,但现在我终于明白,因为你。纵使众生叛我,可还有一根线,紧紧地牵挂着我,不让我最终沉堕,以致湮灭。”
他说的话,一大半纸月乌都听不懂,但仿佛是非常在意他,看重他的意思。
其实自见到药郎的真貌——一个活脱脱成年的、青年模样的世子,纸月乌是有些忐忑的。这样的世子青,比少年时成熟了太多、稳重了太多、也美丽高大了太多,让他隐隐有些失落,仿佛自己不再被需要了,不再是月哥哥了。
但现在,他放心了。
纸月乌拽了拽两人手上的绳子,在缤纷灿烂的秋光中安然入睡。
水面波光粼粼。
美艳而优雅的青年,跌坐岸边,接过一片风送来的红叶,轻轻盖在怀中少年的额头。
他天青的衣角沾着露水,仿佛被打湿的岸芷汀兰。
这是百年后两人相遇的第一个秋天,万籁俱寂,岁月静好。
...
神鬼不知、昏天暗地地睡了一个下午,像要将百年追逐的疲惫一齐睡个够本,直到傍晚,纸月乌才悠悠醒来。
然后,他发现,药郎竟然就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下午...
纸月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怎么不叫我起来?腿麻了吧?”
药郎的身体动了动,微笑道:“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毕竟化为石像矗立了百年。
纸月乌走到小溪边,掬起水洗了把脸,又将灵气导入药郎的腿,想帮他恢复,谁知灵气刚一入体,药郎体内浩瀚的灵气便反哺回来,流经纸月乌全身,冲击得他微微呻吟。
浑身热流涌动,纸月乌神清气爽,神智归来。
他抓住药郎的手腕,要他将一切说个清楚。
药郎叹一声,道:“从何说起呢?”
讲自己的故事,总是有些难为情,他温和道:“我现在法相不全,很多信息也是缺失的,但我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其实...我不是青世子,或者说,青世子只是我的一个轮回身份,而这轮回的根源,却不记得了...”
药郎,真身是一只金翅鸟。他的记忆,始于轮回,始于一个誓愿:斩尽妖魔,不杀一人,愿背负世间苍生,渡无边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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