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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阙:?】
隔壁房中。
宋野城看着那个意料之中的问号,几乎都能想象出江阙按下键盘时一脸懵逼的内心活动,忍不住恶作剧得逞似的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回复了下一句:
【宋野城:你书里不是说,神明是绝望的产物?】
这话明明还是那么莫名其妙,可江阙却在看到的瞬间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你所谓的穿书跟鬼神之说又有什么区别?既然神明是绝望的产物,那是不是代表你也很绝望?
不得不说,这个切入点其实还挺聪明,拿他写过的话来反问他,甚至还带点揶揄的意味。
可江阙的神色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本来也不指望宋野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观点,于是不紧不慢地回复道:
【江阙:从穿书的逻辑上来说,白夜聆和你一样也只是我书里的一个人物,在写这个人物的生平和他的作品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将来有天会魂穿进这本书里成为他,所以《尘埃》里的话只能代表我尚未经历穿书之前的观点,而这世上很多事在没有亲历之前确实不会相信。】
宋野城:“……”
居然还真一本正经解释了?
他把这段话反复看了几遍,理清逻辑关系后,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果然不愧是作家”的感慨——连诡辩都辩得如此逻辑清晰,怎一个天赋异禀了得。
既然知道是诡辩,宋野城倒也并不真想较真,只是姜太公钓鱼似的问道:
【宋野城:你什么时候穿来的?】
江阙不禁哂笑了一下,他知道宋野城想铺垫什么——如果自己回答的时间是在《尘埃》出版之前,他一定会问“那你为什么不替他把那句话改了”,于是坦然回复道:
【江阙:去年。】
看到这个时间点,宋野城打字的手忍不住顿了顿,他本想追问“那你跟你爸学画和资助江北的事怎么解释”,但转念一想这问题完全可以用“我是作者所以知道角色经历”来回答,所以问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转而道:
【宋野城:所以你为什么要写那本网文,还把穿书的事告诉我?你就不怕乱改剧情引发蝴蝶效应,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是他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对“穿书”这个题材的了解,自认为重点抓得还算不错,却没料对面的江阙半点也没被问住:
【江阙: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乱改剧情,而不是原文里就有这一段?】
宋野城结结实实愣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理顺了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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