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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父母领养男孩,带他一起回家。
这个想法几乎算得上出格了,但宋野城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胡闹的孩子,所以当他提出这样看似离谱的想法时,宋盛和秋明月并没有当即拒绝,而是认真商讨了两天,最后才郑重地和宋野城进行了一次谈话:
“阿城,领养孩子不是一件小事,它意味着你和我们从今往后都要担上一份为人父母、为人兄长的责任。这责任爸爸妈妈不是不愿意承担,但前提是,你自己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冲动而为,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只是头脑一热,你明白吗?”
宋盛夫妇和孩子间的沟通永远都是这样将他视为大人去平等交流,这也使得宋野城在很多时候能够独立思考、理性决定,而不是胡搅蛮缠地说“我就要怎样怎样”。
其实在提出这个想法前,宋野城已经在心里仔细斟酌过几天,但那毕竟也只是“几天”,他知道对于这种关乎自己、家人和男孩一生的大事,他这仅有短短几天的斟酌分量是远远不够的。
而就在这时,宋盛夫妇向他提出了他们商讨后得出的意见:“爸爸妈妈是这样想的——我们希望这件事你先不要仓促做决定,回去之后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其他有兄弟的家庭会遇到怎样的问题,那些问题你有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顺便也用这段时间让自己冷静思考,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出于冲动。”
“明年的寒暑假我们会再带你来两次,如果直到那时候你还是坚定现在的想法,那么爸爸妈妈愿意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这种类似于“冷静期”的提议不得不说是非常理智的,既避免了宋野城当局者迷、一时冲动,也为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哥哥提供了“预备时间”。
于是,宋野城答应了这个提议。
他没有莽撞地告诉男孩自己会带他走,而是让宋盛跟新上任的、算得上“自己人”的院长打了声招呼,让他多照顾小男孩一些,并且有些不合规矩地、将那只小奶猫作为陪伴留给了小男孩。
送小男孩回孤儿院的那天,天空和他们初见那日一样,下着瓢泼的大雨。
但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时,车窗外的大雨却又奇迹般戛然而止,甚至还在傍晚的天边挂上了一抹温柔的彩虹。
孤儿院门前,男孩怀抱着小猫与他们告别。
宋野城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倾身凑到了男孩耳边:“你等我,等寒假我再来看你。”
悄声承诺仿若意外之喜,点亮了男孩眼中闪烁的微光,将它与涤净的天空和静美的虹桥一起,封存进了那个蝉声遍野、星空璀璨,遥远的、南柯一梦般的夏天。
然而,越唯美的梦境,越会令人在梦醒时怅然若失。
秋去冬来之时,宋野城并没能如约前去与他相见,也正因那次阴差阳错,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只收到了一封男孩留下的、笔迹稚嫩却言辞恳切的信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曾经的孩童与少年都已在悄无声息间长大,那些如梦的记忆也仿佛随着光阴被轻纱遮掩,藏进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而命运的齿轮仍在隐秘转动。
它如同一位深谋远虑而又锋芒不露的缔造者,在无数看似寻常的瞬间留下了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为阔别已久的重逢,埋下了隐晦的伏笔。
第33章截图
嗡——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江阙从被子里伸出手,摸过手机按停了临睡前定的闹铃。
昨晚睡得本来就晚,再加上纷乱的梦境和低血糖造成的晨起晕眩,令他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缓了好半天,才勉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
凌晨05:00。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江阙下床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番,出来关掉了房中所有电源,这才拖着昨晚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拧开了房门。
走廊里的夜灯还亮着,看上去跟半夜没什么区别,对面宋野城的房门关得严丝合缝,显然房间的主人还在睡梦之中。
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江阙还是轻手轻脚地将行李箱拎了起来,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穿过了走廊。
下到一楼后,他给白毛的餐盒里添了些食水,摸着它还没睡醒的脑袋跟它道了个别,而后便拖着箱子出了别墅。
凌晨五点多的山庄冷清非常。
路灯已经熄灭,而天色还将亮未亮,晦暗光线令所有景物都显得蒙蒙灰黑,空旷寂静的道路上唯有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响回荡耳畔,仿佛整个世界都还尚未苏醒。
江阙倒是很习惯这种冷清,这让他觉得放松且安全,但当他走下后山,走过树影婆娑的林间小道,穿过湖上廊桥时,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这些日子以来每晚收工后,他和宋野城并肩闲话着走过园林区、伴着月色走回别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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