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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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促成了这一切的人，就是混沌神。”

“各个神殿都供奉的至高地位是魔族和人类感恩戴德的表现。”

“等一下，我有些混乱，”顶着蚊香眼的塞西维尔晕晕乎乎，“混沌神杀了生命女神，魔族却对他感恩戴德，难道他们都是M……？”

说到这儿，他猛然睁大眼睛。

“没错，”塞西莉亚用那张娃娃脸做了一个愁苦的表情，“很不幸，与美好的想象相反，我们的这位曾曾曾曾曾祖母不是什么大无畏的正义者而是位野心家。”

“她所创造的魔族并不是‘与神对立的种族’而是‘与她之外的神对立的种族’。造物真是种令人着迷的能力，一个种族的生与死仅在你一念之间，那种掌控生命的快感就像上瘾的剧毒，渗透进你的心灵，在你的骨髓里流淌。可笑的是，爱惜生命只是我们这些地位低微的蝼蚁的无聊妄想。在随手一挥就可以赋予生命的神明眼中生命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答案通过当年神魔大战中面对数量是无数倍的神族，魔族惨重的牺牲和伤亡得到了几乎完美的回答，在那位高高在上的高贵女神眼里，流淌着她的血脉的魔族的生命并不比一片枯黄的树叶更有价值。”

“魔族在她看来就像是游戏里的超值道具，虽然来之不易，却只有工具这一种意义。如果不用于游戏，就是一堆废铜烂铁，这些废铜烂铁里甚至包括了传说中与她相爱的最早那位魔族祖先，”塞西莉亚压低了音调，“创造出只崇拜自己的种族，创造出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要有造物的能力，自己就能成为最至高无上的神明，这听起来不是不很美妙？哼，高贵无比的生命女神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疯狂的梦境里。”

塞西维尔突然觉得脊背发冷。

“这个世界没有完全顺从的种族，受不了为了无谓的疯狂妄想而牺牲本就稀少的族人的魔族暗中投靠了混沌神，背叛了自己的创造者。”

“杀了生命女神的，是她所创造的第一个魔族，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当他利用她的大意将她的神格震碎的时候，所有的魔族都成了血统的背叛者，背上了弑母的罪行，在生命女神临死的诅咒中逐渐走向灭亡。为了种族的存续，魔族在混沌神的安排下与因为没有特殊能力反而对各种力量的接受性都很宽泛的人类通婚。经过近万年的演变，魔族的血统几乎全部隐没入人类的身体，不再明显。但是其中有五个氏族特意保留了大部分的魔族血统，他们只跟拥有浓厚魔族血统的人类通婚。这是为了利用血统的感应更好的保管分成五块的生命女神神格，杜绝她的复活。”

“这五个氏族为了隐瞒身份，接受了不同神明的祝福，成为了他们的追随者。就像我们一族接受的是死神和黑暗神的祝福，而你们一族接受的是战神与龙神的祝福。”

塞西维尔脸色一沉。

“没错，我们保管的是碎裂的五块神格中的主神格，只要一块副神格和一个人的灵魂的辅助就可以创造出一个不完整的生命女神，哪怕那个人早已经死了。但是二球啊，神格保有的并不单单是神的力量还有神的记忆和感情，一个没有经过任何修炼仅仅是天赋不错的女性人类是无法战胜活了无数年精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生命女神的，最后她会被她的记忆和感情吞噬，从而变成第二个她。你复活的将会是那个疯子而不是你的母亲，所以，放弃吧，你就算抢到了这块神格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她话音未落，一股强横无比的气势和几乎凝固的杀意从塞西维尔身上猛然爆发，一柄无鞘的金色长剑破空而出，塞西维尔跃起握住长剑全力斩下，代表着剑圣实力的炫目金色剑气冲塞西莉亚激射而去。

处于巅峰的剑圣的实力和速度都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以至于塞西莉亚明明早有准备却也被他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堪堪只能瞬发出三个防御结界，在这个被特殊魔法隐藏的藏宝洞里连瞬间移动都做不到。眨眼间，剑气已经接连刺破了三个结界，顺利的仿佛它们都是纸糊的，虽然力量有了明显削弱，却足以要了毫无抵抗力的塞西莉亚的命。

法师被同阶的战士近身，总逃不过被秒杀的命运，就算她是黑暗圣女也不会有所不同。

出乎人意料的是锋利无比的剑气在据塞西莉亚眉心只有一指的地方渐渐消散。

塞西维尔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金色长剑，无力的做到了地上。

“哈哈，看你那是什么表情，”他身体后仰，双手撑地，露出了无奈的苦涩笑容，“我是个不被直接点破就不死心的笨蛋啊，但是还好不会执迷不悟。我刚刚说的用亡灵法术召唤母亲确实不全是真心话，我是想偷神格来搏一把，即使明明知道只是一错再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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