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林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锦盒的盖子,那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静静地躺在盒中,杯子的质地纯净无瑕,没有一丝杂质。
掌柜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这……这是何物?像琉璃杯,但是比琉璃更加纯净,竟如此精美绝伦!”
他在珍宝阁多年,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但像这样的玻璃杯,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掌柜缓缓回过神来,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贵客,此宝确实非凡。我还需仔细品鉴一番,不知可否?”
谢松林微微点头,说道:“掌柜请便,不过还请小心谨慎,这物件可娇贵得很。”
谢晚星差点被她爹一脸正经的样子给笑死,对着一个玻璃杯说出娇贵得很这种形容词。
掌柜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杯,将它放在眼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杯壁,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如同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损坏了这珍宝
过了许久,掌柜才缓缓放下玻璃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位贵客,琉璃杯已是珍品,此物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这工艺堪称一绝,竟然能透过杯子照出里面的东西,不知您心中可有期望的价格?”
谢松林道:“掌柜,这杯子的价值,您是行家,自然比我们更清楚。我也并非是漫天要价之人,只希望能得到一个公道合理的价格,毕竟我们也希望这宝物能在珍宝阁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谢晚星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掌柜先前让伙计给她摆上了一盘点心,那点心精致小巧,散着诱人的甜香。
谢晚星瞧着,也起了几分兴致,轻轻捻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只觉那点心入口即化,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口感着实不错,她又拿起另一块尝了两口。
掌柜听了谢松林的话,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心里明白这玻璃杯的稀罕程度,可生意场上,总归是要尽可能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
他手轻轻摩挲着衣角,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贵客所言极是,此杯的确是难得的珍品。”
说到这儿,他稍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愿出两千两银子,您觉得如何?”说着,他的目光在谢松林脸上来回扫视,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想通过那细微之处看出他对这个价格的反应,也好决定下一步自己是该加价还是继续周旋。
“两千两?”谢松林脸色古怪地重复了一遍。
那掌柜见他面色不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以为是自己出的价格触怒了他,生怕这到手的宝贝就这么飞走了,毕竟这等稀罕物件,要是错过了,往后可就难再遇到了。
他赶忙急切地说道:“不不,三千两!我出三千两。”语极快,生怕说慢了谢松林就会直接甩袖走人。
“三千两?”谢松林一愣,随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他就干脆利落地说道:“成交!”
这两个字一出口,那掌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如释重负与欣喜若狂的意味。
“哎呀呀,多谢贵客成全呀!”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搓着手,“能将这等稀世珍宝收入我这珍宝阁,那可真是我天大的荣幸呐!”
说着,他赶忙朝一旁站着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也是个机灵的,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快步朝着后堂走去,不消片刻,便捧着一沓银票匆匆赶了回来,还把写好的契单也拿了过来。
伙计恭恭敬敬地走到谢松林跟前,双手将银票和契单递上,说道:“贵客,您请收好,这是三千两银票还有交易的契单,数目都核对好了,请您过目。”
谢松林伸手接过银票,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他先是大致看了看银票的数量,而后又仔细查验了一番银票的真伪,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进了怀里,他笑着道:“掌柜的,这下这宝贝可就归您啦,您可得好好珍惜着。”
掌柜连连点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回应道:“贵客放心,那是自然的,今日能与贵客做成这笔买卖,那可真是缘分不浅,在下姓郑,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往后要是还有啥稀罕物件,可一定要再来我这珍宝阁呀。”
谢松林也笑着拱手还礼,客气地说道:“郑掌柜,晚辈谢松林,您做生意如此爽快,往后若再有机会,我们定当再来光顾的,今日在这儿也耽搁了您不少时间了,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谢松林拉着谢晚星快步出了珍宝阁的大门,那脚步又急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上了马车后谢松林立刻驾车离开,马车一路疾驰,赶了一段路,直到那珍宝阁的影子都瞧不见了,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谢松林确认周围没什么人后,也进了马车。
谢松林从怀里掏出那一叠银票,父女俩这才像是憋了许久一般,一齐笑出了声。
谢晚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道:“这也多少有点离谱了呀,就咱家这个十几块钱买的玻璃杯子居然能卖三千两银子呢,所以咱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做生意呀?照这样看,不如就专门卖杯子得了,每隔一段时间出个杯子,然后拿去卖给那些有钱人,这可比做啥生意都来得快,感觉跟打劫有钱人也没差了呀。”
谢松林也是边笑边摇头,缓了缓后,才说道:“我刚刚呀,只是被他出价两千两给震惊了,他可能是误会了我的语气,居然又猛加价,一下子就提到了三千两,我当时都愣了一下,赶紧答应下来。”
谢晚星连连点头,说道:“这三千两银子可够爹爹你干不少事儿了,咱们买铺子的钱应该是绰绰有余了,还能剩下不少去准备准备工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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