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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过吗?大哭一场,或者骂谁一顿。”
祁免免摇头:“那没有意义?。”
“你看得太明白,其实有时候不需要?看得太明白,人的情绪不是一个精密的周全的仪器,它只是个按钮,高兴就?笑、难过就?哭,被人骂了就?骂回去,被人打了就?打回去,这才是第一反应,而权衡利益后放弃反应是社会规则和道德法律双重约束下的行为,小孩子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而你没有童年期,所以你的情绪从来没得到过最直接的纾解。偶尔试着把自己当小孩子试试呢?你可以在你丈夫身上用一下,我觉得你可能会有新的感受。”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祁免免理解这个意思,但她?其实大多时候感觉不到开心或者悲伤。
把自己当做小孩子……
小孩子是怎么样的?
她?其实也?不大明白,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另外的变异的物种。
她?回家的时候季淮初还没下班,阿春蹲在她?的客厅里整理文件,她?跑了一趟海岛去验收房子,裴行恪把房子保护得很好,一些损伤也?尽力修复了。
她?拍了一些照片给祁老板看。
祁免免看到了地下室的全貌。
她?大脑狠狠刺痛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脖子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浑身感到一种麻痹的疼痛。
裴行恪的地下室和爷爷的太像了。
有点像动物实验室,玻璃器皿和观察箱,很暗的灯光。
“这些已经?拆掉了。”阿春说。
祁免免“嗯”了声?,突然感觉到疲惫:“没事了,辛苦你了。”
“应该的,”阿春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阿春走了后,祁免免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梦到大海,怒海狂涛,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砸过来,她?猝然惊醒,季淮初正坐在他?身边,给她?盖毯子。
祁免免折起身,将自己挂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透着浓重的低气压。
“做噩梦了?”
“嗯。”
祁免免声?音有些沙哑,她?看了一眼表,说:“你回来晚了。”
季淮初拥抱着她?:“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祁免免却难得固执地问:“什么事?”
说了其实她?也?不懂,但季淮初还是回答了:“和新海集团有个合作,被仙人跳了,我怀疑有人再给我做局,想拉我下来。”
祁免免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季淮初摇头:“不用,能解决。”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说了句,“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你看起来对?我干什么毫不在意。”
祁免免想起郑医生?的话,或许“小孩子”应该坦诚一点:“我在意,我对?你的在意大概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我曾经?想要?在你身上偷偷装上追踪定位器,我想知道你去哪儿,都?见了谁,在做什么。”
“你可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祁免免摇了摇头:“我不想,如果发?现你和别人上床,我可能会杀了你。”
她?并不是开玩笑。
“我不会。”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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