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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栋一听这话,立刻开始骂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然后保证回家教育他。
工厂领导说:“如果他还不跟文怀君少爷断开联系,那许承栋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许承栋找上许昼的出租屋,劈头盖脸就骂:“你是不是同性恋?还搞上了文家集团的少爷?出息了啊,人家文怀君大少爷都嫌死你了,你还赶着上去摇屁股啊,不要脸!”
许昼对许承栋的辱骂从来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但这次“文怀君”三个字把许昼心脏狠狠一揪,许承栋的每个字都像飞镖一样钉上心头。
许昼反应了一会儿,才坚定地反驳:“不可能,他说不出这种话。”
许承栋被气得笑出来,骂许昼没脑子,人家文怀君是大少爷,你是什么东西,垃圾还自信过头了?
接着又是许多践踏自尊的话,许昼面无表情地听,丝毫不相信这是文怀君能说出口的句子。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文怀君潇洒的笑,傻气的吻,分毫都做不得假。
许昼知道文怀君是谁,是将他拉出泥潭的人,是照亮他的太阳。
许承栋仍在喋喋不休地骂,说老子都要因为你丢工作了!你真是大孝子,捅你老子,还搞同性恋,接下去又是一串折辱至极的词语。
“嘭”地一声,一只雪白的瓷碗被摔到地上,许承栋立刻噤了声。
许昼的表情阴沉可怖,要许承栋滚。
许承栋大笑起来,刻薄地说许昼果然变得跟他一样,然后又挑衅道“要不要朝我这儿再来一刀”。
就是在这一片凄厉的混乱中,文怀君出现在家门口,满脸震惊地看着站在碎瓷片中央的许昼,如狂暴冰冷的玉面修罗。
三页纸从他手里飘下,正是许昼的暴力史记录。
自此,许昼暴戾的面孔紧紧贴上他柔和的轮廓,合二为一,但互相爱着的两人却像一张单薄的白纸,一撕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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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铮自鸣得意,等着看文怀君被激怒,但文怀君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敲了一下手表:“你还有二十分钟。”
文怀君不是不愤怒,他没想到文铮从十几年前就从中作梗,只是他现在连愤怒都觉得恶心,文铮不值得他消耗任何感情。
又几经折磨,文铮终于事无巨细地把罪行交代了个无敌完整版,虚脱地靠在椅子里。
文怀君大赦天下般地点了点头,拎着相机往门外走。
“文怀君。”文铮在身后叫他,“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家里没有人会相信你。”
他冷笑一声:“你爸妈从十几年前就讨厌许昼,除了文怀卿那丫头跟你一条战线,其他人都恨死许昼了吧,毕竟他把你毁了。”
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文铮刹那间脸色煞白。
在灯光明亮的室内,文厉雷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侵略感愈发强烈,他降下宣判:“文铮,是你把你自己毁了。”
一沓厚厚的文件被放到文铮面前,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文怀君没查出来的那一部分交易,文铮的瞳孔猛地缩起来,几乎成为一个小点。
“文叔…”文铮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声调颤抖,“你查我?”
“怎么,还查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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