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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无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将头埋进软枕里,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本王受伤了,躺不下。”
江稚鱼心中暗爽,嚣张跋扈的齐王殿下原也有今日,面上却不能流露半分,只得费力憋住笑,装得满脸担忧,急道:“那臣去请御医。”
“别去别去!”简是之立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此事只你知晓罢了,若是传出去,本王这般模样,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江稚鱼也想笑,却不得不硬生生憋回去。
简是之只觉下身越发痛起来,暗自捶床不爽道:“这个陈冈,又打我!”
江稚鱼听了却惊惑出声:“陈冈陈尚书?王爷是说,您……被陈尚书打了?!”
臣子打皇子,江稚鱼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可是大不敬的诛九族之罪啊,她不由惊奇,这陈冈究竟是什么人物,不仅做了自己长久以来想做的事情,竟还令简是之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言。
简是之重重叹气,带着哭腔道:“这满天下,除了他陈冈,还有谁敢如此欺负本王,当真是造孽啊!”
江稚鱼不由好奇问道:“可……虽说陈尚书是王爷的老师,那也不能,如此……”
她本想说,也不能将你打得屁股开花啊,想想又觉得不妥,只好犹犹豫豫说了个大概意思。
简是之道:“你不懂。”
“本王三岁拜师,当时站起来还没桌案高,便被先帝按着身子,一下就跪在了陈冈面前,磕完三个响头,又敬上一杯茶,自此本王便称了他十六年老师,或许是因着先帝一句,此童顽劣,汝当多责,本王这十六年可没少挨棍子,不过这次算是重的,想来也是当真惹老师气极了。”
江稚鱼偷笑,这位王爷看起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皇上皇后都不惧,竟也是有怕的人,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简是之抬手打开榻旁的一个小匣子,从中摸出一白瓷瓶递给江稚鱼。
江稚鱼接过,不知所为,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你来替本王上药。”
江稚鱼顿时一惊,瞧了瞧药瓶,又瞧了瞧简是之的屁股,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完了,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为他如此私密之处上药,那岂不是要将他看光了?!
江稚鱼越想越急越羞,脸不自觉烧红了,握着药瓶愣愣杵在原地,不知如何做。
简是之等得急了,强忍住痛回首瞧她,唤道:“磨蹭什么呢?本王可要疼死了,你还不快些过来。”
江稚鱼强按下心内忐忑,缓步行至榻前,却仍旧没动。
简是之又等了半晌,见还无动静便又回首望她,这次离得近些,他清楚瞧见了江稚鱼双颊处的那抹绯红。
简是之觉得好笑,猛然凑到江稚鱼面前,直勾勾盯着她沉声道:“你脸红什么?”
江稚鱼怔愣,他与自己不过分毫之距,能分明感觉到他含笑微扬的眉,深沉澄明的眼,以及俊美单薄的唇,他吐出的话音低沉沙哑,似是隐蕴着点点逗弄的意味,伴着温热柔软的呼吸一同扑在她的耳边,令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当即跌坐在了地上。
简是之看自己恶作剧成功,哈哈大笑了几声,道:“一个大男人,怎的这般爱害羞,快些上药。”
江稚鱼爬起来定了定神,尽力平息面颊处的燥热,一咬牙,想着反正他也当自己是男子,不如将错就错,只是上药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即心一横,打开瓷瓶,上手准备褪去他的衣裤,却忽而停了下来,她心跳狂乱到了极点,好似下一瞬便要自胸膛内蹦出一般,手上动作再也继续不得,起身欲逃,对简是之道:“臣帮王爷寻朝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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