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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浅看着他眼一眯,朝前衣袖一挥,瞬间一道屏障挡在屋前,门外的伏洱和墨白看到淮浅的动作,自是想到了她想做什么,正要赶上去,却也还是慢了一步,他俩无奈地看着身前的一堵墙。
只听淮浅的声音从内传来,“你们俩男子跑这儿作甚,新郎官成婚前不能见新娘子的道理可知?”
墨白无奈看着身旁的伏洱,“伏洱,本想带你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这淮浅偏偏比我们先到了。”
伏洱脸一红,“神君说的对,我不应当来看的,我这就回去。”
里头的瞳儿见伏洱的动作似要走,她连忙上前隔着屏障喊道:“伏洱哥哥!”
伏洱脚步一顿,转身看去可面对他的只有一面墙,瞳儿见他失望的眼神觉得奇怪,淮浅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他们却看不到我们,只能看到一面墙。”
屋外的墨白替伏洱感到憋屈,朝里头大喊道:“淮浅,亏你还说为人家瞳儿着想,你这般是什么意思啊!”
“这新郎官本就不能在成婚前与新娘子见面,怎么?你们还有理了?”一道英气十足的声音从里头回答。
墨白一听回答他的是奚容,连忙知错道:“对,对,是我们的错,你们慢慢聊天,我们这就走。”
淮浅见他此反应,轻笑一声,挥手在屏障内变出一个洞,将瞳儿的手放着穿过,对外面道了一声,“这见面肯定是不能的,但能让你摸摸人家姑娘的小手。”
伏洱看着身前的芊芊玉手,听着淮浅的声音脸一红,身旁的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走了,里头的淮浅和奚容也是,只留下他们二人。
淮浅走出房后,身旁陪着奚容和不知何时过来的墨白,她踱步走在自己住了四万多年的大殿,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林,径自走过石桥,身后的奚容见她这般朝墨白看去,见他低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推了他一下,他回神回以浅笑,提步跟上不远处的人。
淮浅走到一棵海棠树旁,侧头对身后的人道:“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时种的那棵在哪儿?”
墨白摇着玉扇,环视了一眼眼前朵朵盛开,花瓣满地的海棠林,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淮浅指了指其中最右边那棵花开最盛的一棵,墨白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一黑,“你唬我呢吧!”
“哎呀,被你发现了。”淮浅轻笑着。
墨白白眼,正要开口说话时,便被人打断了。
“参加淮浅上神。”
三人往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丽人正往她们这边走来,方才那声便是女子喊出声的,身旁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的淮浅。
身后的奚容躬身行礼,“参加帝君,帝后。”
紫芸朝墨白行一礼,墨白摆了摆手,淮浅随意地扫了一眼紫芸,忽的在她肚子定住,她连忙上前打开扶着紫芸身子的身旁人的手,改为自己扶着她,轻声道:“你都有身孕了,还在这儿晃荡,快回去坐着。”
紫芸一怔,回神后对她浅笑,“没事的,神君,我这才刚怀上应当不会有事的。”
淮浅瞪眼,“就是因为刚怀上,所以才要回去休息啊!”
言罢,便扶着她往宫殿里走,空留下身后的三人,墨白无奈地摇着扇子,看着身旁也同是无奈的洵华,啧了一声道:“你说说她还是你胞姐么?这刚回来见你,却是连一句话都未说,对着小芸比你这弟弟都还好。”
洵华扶额,“应当是嫁出去的弟弟如泼出去的水吧……”
墨白一噎,觉得这俩姐弟都这般让人不知说什么,他想着便又听到了洵华的一声,“这次她能回来我已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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