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人家,稍有点名气,门口都少不了媒婆。
都说“媒人口,无量斗”。以前三秀还没和陶家订亲的时候,对这些爱搬弄是非的老家伙们,林庆福向来都是敬谢不敏,端上一盏茶,就让徒儿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等到陶家的公子殁了之后,再看见媒婆上门,林庆福心中就不免有些动摇了,偶尔也想问问女儿的意思。只是女儿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想大概是女儿心情不好,不想那么快就嫁人,于是就依了她的心意,将媒人一一婉言劝走。只是好景不长,不久之后,介福班就是一片乌云罩顶,如今已是门庭冷落,几乎断绝了媒人的踪迹,只怕请也请不来了。
故而,这回一听说王婆来,林庆福就想,多半是谁看上了哪家的小旦,想让自己帮忙说合。眼下班中的事情正让自己焦头烂额,这种闲事,还是莫管的好。拿定主意,他就对徒儿交代了一番,让他打发那客商和王婆回去。
谁知小徒儿去了才不一会儿,就忙不迭又跑了回来,有点慌张,又似乎有点高兴。
“师父,那朱姓客人说是为三秀姑娘而来,无论如何要见上一见。”
林庆福小小地吃了一惊。
这客人,分明是奔着女儿来了。只是女儿刚在外面闯了那么大的祸,怎么会有人敢来提亲?而且来的这么急切,外面已是夜色笼罩,究竟有什么匆忙的事情,定要现在来提亲不可?
林庆福细细向徒儿问了那朱姓客人的模样。听徒儿的描述,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脸很白净,一身石青色狐皮氅里穿着锦缎面衣服,十分体面。跟来了三辆车子,好像还带了许多箱笼。
简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林庆福忽然有了一股身为父亲的恐惧。
他想起了瓶娘的悲剧。那天,是他不慎,误收了不花的银钱,又误饮了他敬的酒,就让瓶娘被骗了去,从此断送了这个好女孩儿。瓶娘虽被介福班收养不久,于他却像亲生女儿一般。自从瓶娘出了事,他心里十分愧疚。连女儿和自己也疏远了,更让他不寒而栗。
往事已无法挽回,眼下又来了新的难题。他只是个老实的唱戏人,没权没势。介福班又正在危机里。倘若这一次,这朱姓客人也要对三秀巧取豪夺……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转过头,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屋里的火盆已经熄了。
他没急着回应徒儿,默默转身,弓着腰,拨拉火盆里的炭火。才拨拉两下,泪水就被烟气呛了出来,不住咳嗽。小徒儿连忙跑过来想搭把手,他却一面擦眼睛,一面连连向徒儿摆手。徒儿只好束手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搓着手对那徒儿道:“让他明日再来吧。”
那徒儿答应,跑出去了。他松了一口气。或许明天能想得清楚些吧……
谁知不一会儿,那徒儿又冻得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那朱姓客人说,三秀师姐的事是他冒昧了,可以从长计议,只是有几样礼物,您一定要收下。”
林庆福微微一怔。
“那……请他进来。”
那徒儿答应了要转身。
“……慢着。”
林庆福忽然变了主意,“还是我去看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姜夔元宵前后写的那几首《鹧鸪天》词。特别喜欢这一首:
巷陌风光纵赏时,笼沙未出马先嘶。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花满市,月侵衣,少年情事老来悲。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缓归。
不知道等我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心情。
☆、第40章
林庆福披了棉袍,让徒儿在前面,慢慢走到院门口,果然看见三辆车——两辆马车,是载人的,四围皆是御寒的厚毡;一辆骡车,是拉货的。一个青年正站在那里,模样与徒儿之前描述的相同,想必是那朱姓的公子了。王婆不见,许是因外面太冷,躲到车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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