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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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队！不可避免的分歧

?既然决定暂时安定下来，威尔跟玛利亚很快就完成了分工。不同于在纽约时玛利亚跟小霍普留守在家的安排，玛利亚强烈要求白天的时候他们都离开房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小霍普在家待着。”威尔苦劝未果之后有些颓唐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外甥是个男孩子，他知道什么是生活，”这就是玛利亚一直给出的理由，只是在被威尔逼到极点的时候她也不得不加上了一个，“房子里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怎么会？这是威尔听到这个理由的第一个反应，之后他明白过来对方是指的莉莉丝，“你应该知道夜魔是无法战胜太阳的。”虽然很不高兴，但是他还是认真解释，虽然他觉得即便夜魔有一天真的能生活在阳光下了莉莉丝也不会伤害小霍普。

“那是一只夜魔，”玛利亚的嘶嘶地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那些是跟我们不同的怪物，你再告诉我要让我放心将我的外甥跟一只怪物放在一起吗？！”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威尔的提议还是对于夜魔的憎恨。

威尔被噎了一下，直觉必须说点什么，“莉莉丝跟它们不一样，她使用了疫苗，她...”脑子一热就顾不上了，威尔不仅说出了莉莉丝的名字，而且他还是用了“她”。

有人说过，女人一向是这个星球上最心思细腻的生物，威尔完全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两个称谓让玛利亚彻底将他也看成了异类。“醒醒吧上校！无论你对它做了什么，它是怪物，它是夜魔，你不知道它想要什么，但是你明白那些怪物是将我们看成敌人的！”玛利亚的声音变得尖利，“上校！面对现实吧！无论它曾经是你的谁，在它成为夜魔之后它早就死了！！！”

“闭嘴！”威尔的情绪被玛利亚挑了起来，他的胸膛像是拉风箱一般剧烈的起伏，这个女人尖利的指责不仅让他想起莉莉丝尴尬的处境，更让他想起他的身份——如果说变成夜魔就意味着死去，那么他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上校，阿姨。”小霍普有些怯怯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吵架吗？上帝说过，要善待每一个人。”

小男孩的声音落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房间里仍是沉默，威尔和玛利亚在最初的情绪宣泄之后陷入了难以克服的尴尬。

对于玛利亚而言，虽然她对威尔的举动很是失望，但是这个男人毕竟是将她从地狱中拯救出来的人，所以在事情真的走到无可挽回之前，玛利亚还是希望他能够分清楚敌我，站明白阵营；而对于威尔而言事情就更复杂了，他最初就是借由莉莉丝的依赖才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个时间的存在，遇到玛利亚之后他也不是没有抱过幻象的，甚至就在昨天他还想着只要跟玛利亚他们分开了，他跟莉莉丝还是能在这个世界上找个地方活下去的。

可是刚刚玛利亚的质问让他突然有了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无论是他还是莉莉丝，说到底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而对于异类，恐怕除了被消灭之外没有其他用途。

“上校，你生气了么？我替阿姨向你道歉。”小霍普使劲拉了拉威尔的外衣，接着这个力道强制性地掐断了威尔刚刚的思维。

“我并没有生气，boy，”威尔俯身将男孩抱起来，“很抱歉我刚刚的失态，你想得很对，我们白天的时候分头找些物资吧，每天下午四点中在门口碰面，别担心，整个小镇我都看过了，这里是完全‘干净’的。”他将刚才的忧虑压到心里的最深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玛利亚有些干裂地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小霍普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威尔的脖子上，谁也没有看见他眼睛里决绝的告别。

沉默地一起离开，威尔看着玛利亚牵着小霍普走向一个方向，而他自己则转身走上了另一个方向。本就不是同路人，也许这样的选择是迟早的事。

第一天四点的时候双方的见面还有些尴尬，不过在小霍普炫耀自己的成果之后慢慢也就好了。第二天、第三天...当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无论是威尔还是玛利亚都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他们每天客客气气地向对方道别，之后在彬彬有礼的询问一天的收获，除了每天晚上他们仍旧放下隔挡住在一栋房子里他们几乎断开了全部的交流。

从一个队伍到两个队伍的合作，他们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也许是因为血缘、也许是因为观念，总之他们都觉得这样分开过的生活远比前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的生活要自在的多。

威尔跟玛利亚之间“分队”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莉莉丝，首先是因为他不想给他的女孩过多的压力，其次他是个男人，他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可以保护好他的女孩的，

而莉莉丝也因为这几个晚上越来越靠近的嘶吼声有些烦躁，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上校解释有几只夜魔靠近但是它们并没有恶意，甚至如果可以的话莉莉丝想要让它们为她所用，最起码用到他们跟玛利亚他们分开。

是的，为她所用，莉莉丝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夜魔，对于夜魔的本能根本就不是她想不用就不用的，与其纠结于夜魔能力的使用，不如想想怎么能利用这样的能力帮助她跟上校离开。当然利用夜魔来探路或者提供基本的保护对于莉莉丝而言还是稍微有些不自在，毕竟这种能力的使用变相说明她已经不完全是人类的事实。可是事急从权，如果只是简单的利用就能帮助上校分担身上的压力的话莉莉丝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因为这样的纠结，莉莉丝没有告诉威尔已经有夜魔在靠近的事实，鉴于那些夜魔的距离还不够让人类的耳朵分辨出来，威尔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莉莉丝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前，无论是利用还是消灭，她都必须做出决断，让三只夜魔成为他们队伍的追随者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在跟玛利亚分队之后，威尔又收到了第二个“自由行动”的请求，不过他这次的反应远比那次要大得多。

“你说什么，我亲爱的！”威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玛利亚跟小霍普离开之后他回到房子，听到莉莉丝敲击出来的声音他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我晚上需要出去，如果我们不是明天就离开的话，你可能需要给我留一个专门的位置。”莉莉丝的敲击声很稳，这也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利用就利用吧，只要能增大他们活下去的概率，她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可是为什么，宝贝，你知道我能保护你的。”威尔有些焦急地辩解，那天跟玛利亚争执时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出现，他隐约觉得不能放莉莉丝离开，一旦让她离开了，后果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

“上校，”莉莉丝的手顿了顿，她知道这个男人在乎她，可是她没有把握在面对幸存者基地和她之间上校一定会选择她，“我是只夜魔，”她敲得很快，“我知道我的意识还是人类，可是我没有办法看见阳关，我不会说话，我跑得很快、跳得很高、甚至我还能发出嘶吼声跟别的夜魔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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