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3章（第2页）

花如令迷惑道：“那么，楼儿，你觉得人的一生是为了什么？这和陆小凤又有什么关系？”

花满楼微微垂头，道：“我不知道，从我察觉到我对陆小凤的感情开始，我便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与陆小凤相遇，而我的一生则是为了与他相伴。他暗示过要为了我退出江湖，但我也清楚，一旦离开江湖，陆小凤再也不是陆小凤了；那么，便只有我离开。”

花如令一惊，他感觉自己被深深地震撼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自己最爱的儿子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他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决绝和坦然，甚至是快乐。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他从来没有在花满楼脸上见到过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我放不开，也不想放开。”

花如令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花满楼虽然看不见，那一瞬间却感觉到他苍老了很多。他看着花如令沉默的样子，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很残忍。他蓦地跪了下去。

“爹，楼儿不孝，就让我再任性一次。”

花如令摆摆手：“你起来。虽然这件事如此……但是，唉，说来说去，爹在乎的不过是你的幸福。”

”爹……”花满楼既感动又惊喜。没有想到，花如令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

“关于如何退出江湖，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花如令狐疑地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满楼道：“我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势必对花家的名声造成损害。”

花如令安慰道：“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花满楼摇摇头，道：“我必须死。”

花如令吓了一跳，厉声一喝：“楼儿！”

花满楼连忙解释：“爹，只是假死而已。待我假死之后，就和陆小凤离开。”

花如令明白了他的意思，勃然大怒：“那你从此岂不是要隐姓埋名？凭什么就是你为陆小凤牺牲这么多？”他的眼中泛起浑浊的老泪。

花满楼道：“爹，您刚才不是问我认为人的一生是为了什么吗？我觉得我的一生就是为了他。”

就这一句简单的话，让花如令再也气不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叹气道：“为什么陆小凤是男的呢？如果他是女人，我……唉……”

花如令沉默半响，道：“楼儿，你开心吗？”

花满楼脸上泛起浅浅的笑，点点头。

花如令不甘心地又问：“你确定陆小凤是认真的？”

花满楼坚定地点头：“我了解他。”

花如令却拍案而起，怒道：“你相信他，我不相信他！除非他通过我的考验！”

“考验？”花满楼深觉意外。

“不错，你想假死可以，但是必须让陆小凤认为是他杀了你。”

“爹！”花满楼震惊地看着他。这种方式对陆小凤太残忍了些。

花如令冷冷道：“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来确认他是不是值得我的儿子为了他放弃一切去‘死’。”

花满楼一时语塞，想说服花如令，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维护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让花如令几乎气结。花如令以退为进，又道：“怎么？难道爹连这一点权利都没有吗？”花满楼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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