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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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复过去:「在大门右手边的树下。」

没一会儿，就看见姚诺的高跟鞋停在我的眼前，我抬头就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来多久了？」她转身往暗处走去，我忙跟了上去。

「不算久。」我应着。

「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你到了？」她回头看到我手里的电脑包，伸手接了过去，笑着说:「真沉。」

「我来吧。」我又去抢。

她看了我一眼，换下手，躲过我的动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了？」

我听见她又一次问我，回答:「以为你发错了。」

「以为我发错了你还来？」她不理我，依旧走着。

我摇头，听见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在调侃我。

「是不是担心我啊？」她转身，看着我，树叶遮挡了月光，让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红色的毛线衣袖口在风中轻轻摆动，散落在肩头的发随风飘舞。

「走吧，带你吃你喜欢的火锅去。」她见我不说话，招招手。

鬼使神差的跟上她的步伐，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看到她瘦弱的身体摇摇摆摆。我的电脑包显得更加沉重。

她带我去了不远的火锅店，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她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坐在热气腾腾的锅边，她吃的文雅，更多的时间是注意着我，替我夹菜，给我倒水。我和姚诺都不喜欢饮料，好在这家店有新鲜的现榨果汁，她喝的不亦乐乎，我亦然。

吃过饭。我们走出饭店，一阵儿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姚诺的肩膀抖动一下，我忙把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她面若桃花，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很乖啊。」她表扬我。

「回家吧。」我不敢多想，心跳加速是第一次出现让我慌张。

她没再做出亲密的动作，而是回了学校去取车。

她已经不开原来的车了，是雪佛兰的SUV，我自觉的接过她的钥匙，上了驾驶位。

看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我习惯性的说:「安全带。」

她摆摆头，没动弹。僵持了一会儿，只好探过身体去帮她系。她的身体微微的后仰，我在她的腹间闻到一阵香气。

「去哪？」车子驶出院子的时候我问。

她想了一下说:「回永恒家园吧。」

为什么不回老板那里。我没问，她也没说。她的车里还是钢琴曲，肖邦。

「习惯是很难更改的。」她看到我留意录音机，轻声说。那一句中多少叹息，我听得出来。

很多问题不能多问了，比如曾经她相亲的那个男人哪里去了？我离开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她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她和老板怎么会分居。为什么她会流产。还有，突然间的冷淡和又莫名其妙的相约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我不敢问出口，怕问了，如今的这一切都变成浮生一梦，再也不能相见。

原来我们再也不是曾经的师生，也不再可以轻易回到亦师亦友的关系。现实教会了我太多的事情，小心翼翼，深怕一步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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