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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说说笑笑的,三个小子年纪一般,蔡月莹比他们要大上许多,含笑走在最后面,倒像照顾三个弟弟的大姐姐。
最舒服的是谢小蛮,没走几步就被蔡月莹抱进怀里,顺了一会儿毛,又被萧昀接过去。然后她就在几双手间被轮流传递,揉了脑袋摸尾巴,摸了尾巴捋胡须,连小男孩都丢下藤球,呀呀叫着伸手要去抱谢小蛮,看他这风吹就倒的豆芽菜模样,谢小蛮可不敢让他抱,压坏了怎么办。
这种幸福的日子……惬意地从喉中发出咕噜声,谢小蛮真想感概一句,做猫可真好啊……
到了河边,蔡月莹自然不能挽起裤脚下水,谢小蛮就趴在草地上陪她。左右无事,蔡月莹吩咐跟她一起来的丫鬟阿青:“把我的画具拿来。”
阿青领了命,走到守在不远处的蔡家小厮面前,将那小厮背着的一个竹箱子取了下来。其实之前谢小蛮就注意到了,出趟门还背着箱子,里面装的是啥?
待阿青捧着竹箱过来,从里面取出宣纸、紫毫、石砚,甚至还有一块木板。看到这里,谢小蛮已经明白了,没想到蔡月莹还有画画这一项技能。
“原想带着你去踏青的,所以才带了这些东西。”蔡月莹自然地向眼前这只猫解释。
蔡安和谭氏都是耕读人家出身,蔡月莹虽然是女孩,对她的教育也很上心。琴棋书画都学了点,不过蔡月莹最喜欢的还是这丹青一技。
谢小蛮好奇地凑过去,见她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一只猫儿。那胖墩墩的猫儿趴在地上,尖耳朵竖着,虽然是静止的画面,却可以教人想象出她不安分时耳朵抖动的模样——这可不就是谢小蛮嘛。
小姑娘促狭地朝谢小蛮挤了挤眼:“喜欢吗?喜欢就送你。”
谢小蛮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赠画呢,虽然对方是个女孩子。但她这会儿来不及高兴,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让程老头见到小男孩的方法。
见灰猫不回应自己,蔡月莹还以为她不喜欢,有点沮丧地放下笔,手背忽然被毛爪子按住了。
“喵~”谢小蛮摆出自己最可爱的神情喵呜着,迈开四条腿跑到正在水里打闹的三个孩子旁边,又喵喵叫着跑回来,“喵!喵喵!”
快,快看眼前的这幅画面多么和谐啊,蔡小萝莉,你真的不考虑画下来吗。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热切,一开始的不明所以后,蔡月莹愣了愣,莞尔一笑:“你想和阿昭他们画在一起?”
没错!谢小蛮恨不得大力点头,顾忌着自己是只猫,只能用摇尾巴来表达赞同。其他两个无所谓,你可一定,一定要把那个小屁孩的脸画清楚一点啊。
☆、第25章贰拾伍
“相公,”房门被轻轻叩响,“我给您送药来了。”
秋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药碗放在桌上,刚想把程宗辅扶起来,老头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喝,拿走。”
“可是相公……”小丫鬟犹豫着,只见程宗辅皱起眉。
“儿子都丢了,还喝什么药,索性一气病死过去罢了,”他说起这事就动了气,双手捶在床板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秋杏,你再给我过去问问,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认真派人去找二郎,既然她找不到,老夫就自己去找!”
秋杏唯唯诺诺地应了,程宗辅这才颓丧地躺回了床上。得知二郎走丢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程宗辅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在油锅里煎炸。
二郎才只有六岁,又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一旦走丢了,他恐怕连问路都不会。程宗辅不敢去想那个小小的孩童现在正经历着什么,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或许他被好心人救了,也或许他会去衙门求救。至少自己和他娘一直都教导他,找不到家了就去衙门,去找门前有两只石头狮子和一面大鼓的地方。
他后悔了,明知道游氏不是个安分的人,却因为愧对大郎,就任由她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权力都抓在手里。程宗辅私心里想着,反正这个家是要交给大郎的,他和娘子都是不喜欢操心的人,交给儿媳打理也是天经地义。
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坑苦了他,还在清远老家的宅子里时,游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反而尽心尽力的,连娘子都赞她。那时候程宗辅还以为她到底是年岁渐长,以前那些不上台面的手段都改了。没想到她何止是没有丝毫改变,竟比过去更狠毒!
二郎到了开蒙的年纪,程宗辅萌生了搬迁到府的念头。清远虽好,到底不如这般文风鼎盛。程宗辅知道,以二郎的天资,这辈子恐怕是不能读书中举了,但天底下的父母都是如此,总盼着儿女能好一点,即便是微小的可能也不愿放弃。趁他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也能借借老朋友的光照应二郎。
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自己流露出了这层意思,才让游氏痛下杀手。
“唉……”程宗辅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叹了多少气,二郎走丢了,也不知娘子有多心焦,只是她为何不来寻自己?正沉思着,心头一动,程宗辅听到窗棂发出了喀拉喀拉的轻响。
他吃力地爬起来,手伸过去打开窗户,刚敞开一条不大的缝隙,灰猫就灵巧地钻进来,用与她体型完全不相称的速度溜上床,大摇大摆地蹲在了枕头上。
“嗨,你这猫儿还真不见外,”程宗辅忍不住笑了起来,沉重的心情好像也轻松了一点,“给我带礼物来了?”灰猫的嘴里叼着一卷纸,因为怕口水把纸张打湿了,还特意用绳子系了起来。
程宗辅有点奇怪,他一直以为这只猫是因为好奇才溜进来的,难道是有人指使?
谢小蛮哪里猜不出眼前这老头儿在想什么,被误会了正好,这就是谢小蛮的目的。她往前伸了伸脖子,示意程宗辅把纸卷取下来。
纸卷展开,不大的纸面上,用深浓墨色寥寥勾勒出了一幅幼童嬉水图。三个童儿一个蹲下去在水中摸索,一个直起身把手放在额上,仿佛在擦汗。剩下的一个抱着只藤球,似乎是被站在河岸上叫唤的猫儿吸引了,转过脸对着猫咪招手。
程宗辅由衷地赞了一句:“好天分。”
作画之人笔触稚嫩,显然对画艺一道钻研不深,但仅看这几笔间的起落腾挪、收转来回,便觉灵气逼人。若加以雕琢,假以时日,不说成个画道大家,至少也是工山水的一把好手。
谢小蛮自程宗辅打开纸卷来,就一直紧盯着他脸上的神情不放。若他一有什么不对,九成九就能确定自己捡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他儿子了。谁知道老头儿看了这半天,竟然冒出这么一句,气得谢小蛮差点扑上去挠他。
难道……小屁孩不是程老头的儿子?
她不死心,伸爪子在纸面上啪啪拍了两下,看样子是在玩闹,爪子次次都落在了画中那个抱着藤球的小男孩脸上。
“别拍,当心你这尖爪子把纸给挠破了。”程宗辅疑心送画之人是想让自己品鉴一番,甚或是有拜师学艺之意,要知道他不仅诗文了得,画艺也是一流的。虽说这法子有钻营之嫌,看了看眼前不安分的胖猫,倒也别致。只是他现在焦头烂额,哪里有精力理会这些事,心里有些不耐,目光落在刚才被谢小蛮拍过的地方,他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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