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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雪没有打伞,也没有用元力将雨水隔开,就任那冰冷的雨水将他欣长的身影打湿。玉冠束起的水蓝色长发,被冲散了一缕长长的刘海,滑落在他眼前,遮住了那温玉般眼眸中的疼惜。
“你这是在干什么?自残?就算是你,哭出来也没有关系,没人会笑你。”颜宁雪有些看不惯白无哀那压抑痛苦的做法,即便被人叫做大魔王,白无哀也有权力去笑去哭,为何要戴上那固化的面具,伪装得让心疼。
有些颓然的白无哀抬手看了看那模糊的手指背,不在意的道:“笑我?哈哈...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他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不出来,冷静的理智让他的泪腺被压抑,情绪也一同被限制住。
“那你何必要伤害自己,白叔中风这事又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颜宁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去安慰白无哀,他本身就不擅长这样的事。
“我知道,而且...知道的并不止这些。”闻言白无哀苦笑道,他举过手想遮住眼前那片昏暗的天空,但却只能无力的将手臂搁置在的前额上,压住自己疲惫的双眼。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一个已经对世间万物都不在留恋的人,即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精神,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某一天会迟早来临,我救不了他。”
这种事情白无哀早就明白了,只是不想去理会,不想那么早的就看见那撕心裂肺的结局。他有时候无比痛恨自己那双能看见未来的双眼,以及提前预知了结局的心。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却无力更改最终的结果,实在太可悲又太可怕。
颜宁雪看着那人就像看到了已经身处地狱的堕天喃鳯使,漆黑的,无助的,抬着头紧抿着双唇,似乎在等待一道神国的救赎之光。但那人的双眼却不肯睁开来看看,又或者不敢睁开那双堕天的双眸,看到那昏暗天空中凝聚的绝望。
他不是很理解白无哀所说的话,在他看来,生老病死各有天命,说什么救与不救,白无哀又不是神明,难道还有责任守护所有关心的人长命百岁吗?况且一个人心灵上的死亡,还能如何去救?
想到那些本就无法做到的事,白无哀仍旧要去尝试,然后被那强加的责任压垮,颜宁雪就感到一阵无名的愤怒。
“你又不是神,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去做那些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想着去拯救一个已死的灵魂?之前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魔鬼呢?你就不能更自私一点,就这样放过自己吗?!”
感到愤怒的谪仙人逼近了颓废的大魔王,一边质问着他所认识的那个魔鬼,一边又忍不住一拳击打在旁边的石壁上。所用力度之大,让墙壁凹陷出一个小坑之外,他的右手也一下子见了血,随后被那冰冷的雨水带着在石壁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他是我父亲!就是因为我自私,所以才做不到坐视不理,眼看着他承受痛苦却没法将他拉出那个深渊...他已经迷失得太远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阻止他!”
原本被平复的焦躁与茫然又被颜宁雪的话重新挑起,胸口中那沸腾起来的杂乱情绪让白无哀烦躁不已。他分不清自己是伤心还是难过,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不安,又或是恐惧和慌乱,所有情绪的描绘他都无法对号入座。
现在,他就像被束缚在无尽混乱中的瞎子,内心备受煎熬却找不到一点缝隙逃离出去,只能被困在原地,在那纷乱的情绪中无能狂怒。然后又不得不在冷静下来之后,将那些无法处理的情感信息扫到心底深处。
“你不要再问我了!不要再说了!”也许是怕颜宁雪还会说出什么更让自己混乱的言语,白无哀心烦意乱的揉着突突乱跳的额角,在雨中狼狈的说出拒绝的话。
“你这人,真是奇怪得不可理喻!”
“唔?!!”
颜宁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如此别扭的白无哀会有这样的冲动,也许只是因为这场雨让白无哀显得太弱势,也许是因为心中郁结的那股怒气让颜宁雪变得上头,他就那样扯过白无哀的衣领,仰头封住了那苍白无色的唇。
昏暗的天和地,雨是那么冰冷那么大,两人淋湿的长发都要混在一起。纠缠许久未分的唇与舌,都是生涩而又蠢笨,又因时间而变得越发灵活起来。
漫天冰冷的大雨都无法浇灭那团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被入侵的一方不由自主的的开始反攻。一番长驱而入让敌军抵挡不住攻势,丢盔弃甲,喘息连连。直到败军举起了白旗,两方才突然觉得冲动是魔鬼,双双停下纠缠,带出一段藕断丝连的晶莹。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喘着粗气,白无哀捋起落下来的长发,十分惊讶与意犹未尽的笑道。被这么强行一吻,他脑海中那混乱的思绪被尽数击退,就连眼神都不再灰暗无神,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唔...放、放手!”从那莫名的怒火中冷静下来后,颜宁雪开始后悔,都说冲动是魔鬼,他都忘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他这番凭着一股气势的主动进攻,怎么可能会是大魔王的对手?才开始攻城就被反攻了回来,甚至那番连续不断的打击,让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变得糊里糊涂了。可腰间那冰冷的感触与本能的举旗,让他在缴械之前清醒了过来。
“放什么,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得负责。”白无哀全当没听到,放在谪仙人腰上的手,还不老实的上下摸了摸。细而有力手感很好,两人贴得很紧,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都让大魔王不会轻易放弃到嘴边的食物,他咬着谪仙人的耳朵轻声道:“你顶到我...”
“唔嗯...你住口!不要再说了!”颜宁雪想推开白无哀,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他比白无哀要矮上大半个头,而白无哀那双腿又直又长,让深陷夹缝之中的颜宁雪脸上尽是难为情的绯红。再听到耳边那句话后,他连忙伸手捂住白无哀的嘴,免得后续让他更难堪。
然而此刻的白无哀已经化为深渊里的恶魔,轻舔着那捂住他的手心,看到谪仙人脸上的绯红直接蔓延到耳朵尖,那双漆黑的双眸充满了笑意与诱惑。待那手闪电般收走,他又凑了过去蛊惑道:“要回房吗?”
他说着引诱人犯zui,也令自己堕落的言语,挑逗着谪仙人的理性,也在撕扯着自己的理性。他不确定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只知道自己想要逃出背后阴影的包围圈。所以松开理性的枷锁,想让自己沉浸在黑色的浊流中,堕落于无尽黑暗的深渊之底。
但总会有人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出现,打断白无哀继续黑化,阻止他跌落不归的深渊。
白无哀透过雨帘看见了走廊中拿着伞,呆呆地望着他们的白发少年。似乎有什么滑过了少年还青涩的脸颊,也许是他看错了,也许只是单纯的雨水而已。然而,少年没有过来也没有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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