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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难得天晴了两日,晚上的星空璀璨,明晃晃的月亮已经快到天空正中间了。正值守卫换班,林越才打个哈欠的功夫,眼前就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衣长发白肤的身影。
这样的事情搁谁面前,任谁胆子再大,深更半夜也会被吓个半死。不过早就熟悉了整个堕天岛就自家大组长这副样子的林越,好歹将那要出口的尖叫吞回了肚子里。
“大组长晚上好!”
“小组长有回来吗?”白无哀的声音不大,却显得很着急,也不管自己半夜神出鬼没有没有吓到人,逮人就问。
“回大组长,傍晚时分小组长有回来过一次,没待多久,纸鸢小小姐来找,听对话好像是被老爷子叫去了,现在还未归,应该还在老爷子那里。大组长有什么急事需要属下转达吗?”心里嘀咕着自家大组长没事半夜三更在外面瞎晃什么,林越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回复道。
闻言白无哀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已经实现。想起最近父亲开始单独留下弟弟谈话,以及之前恭婷来拿睡眠药剂的事,要发生什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父亲对弟弟动手了!
这才几天?从那次吵架拒绝父亲的要求到现在,半个月都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白无哀只求自己还能在父亲动手之前,阻止事情的发生!
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墨色闪电,一瞬间就没入黑暗,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守卫不解的看着闪电消失的东方,擦着刚才被吓出的一身冷汗。
月光从窗户洒进房间,犹如在黑暗的空间中开了一扇去神国的大门。在那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一把白色的长刀亦折射出清冷的光晕。
深青色的刀柄,白如冰雪的刀身,那月光都能将它穿透。而那白色如冰镜的刀身之上,模糊的映出了一张沧桑的面孔,挣扎着,犹豫着,恐惧着,绝望的充满了痛苦。
“嘭——!!!”
房门被猛然撞开,又在惯性的作用下缓缓合上。那把白色的长刀停在那脖颈边仅一指的宽度,那人转过头来看向来者,沧桑的面孔上,两行浑浊的泪水滴落在雪白的刀身之上,被冻成半透明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住手!!”
压抑了无数天的恐惧化作一道喑哑的惊雷,落在充满黑暗的房间内,激起一阵狂风。窗帘晃动,透过月光,白无哀的身影在身后的大门上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
病床上,白景同单手举着戮天刀,有些吃力的搁在自己的脖颈间。在他床边趴着熟睡的白无玥打着轻鼾,对身边的动静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白无哀来得及时,白景同那脖颈的血是否会溅他旁边小儿子一身呢?
“你来了...”既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但却不意外的白景同平淡的招呼道:“就算你不叫,我也会停下来的。真是不中用啊,都到了这个地步,最后还是怕,怕得要死...”
枯槁的大手摸着放下来的长刀,颤抖着停不下来。白景同看向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小儿子,心中挣扎至极,残留的良知告诉他不该这么做,更不该这般对待两个无辜的孩子。但对生的恐惧,对逝者的思念,对死亡的渴望无一不化作魔鬼,引诱着,驱使着他不断向深渊迈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景同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当他回过神来察觉到时就已经晚了,他已然陷得太深。
也许最一开始,他的确只是单纯的在回忆过往,但为何要鬼迷心窍单独留下自己的‘女儿’,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回不去的曾经,犹如诅咒?白景同自己也想不明白。
活着就要继续被那无尽的记忆之毒侵蚀缠绕,对比现在孤独的自己就更加痛苦。活着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但是死亡却是本能会害怕。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来帮他解脱的话该有多好?干脆利落的,没有任何痛苦的,一瞬间就结束。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停止,但这样的话怎么好开口?能对谁开口?介于他的两个孩子的实力与权势,陌生的人都不敢靠近这座城堡,相熟的人都是想保护他还来不及。那更亲近一点的人呢?怕是说出来就会被各种防范他哪天想不开。
魔怔的白景同想了好两天,就只为寻找一个能帮他了结生命的人选。他还在犹豫时,突入而来的中风让他瘫痪在床上,出行只能靠轮椅,这才让他真正下定决心要快点找到那么一个人。
然后,在寻常的一天中,他坐在轮椅上在庭院中晒太阳,看到经过的白无哀。听到侍卫佣人们低头问候,那一声‘魔王陛下’,就像命运抵达跟前,有个声音在说:“啊,就是这个,是他没错了...”
白无哀,令人谈之色变的‘黒焰魔主’、血焰魔王,即使不经常出门的白景同也时不时从佣人、侍卫们口中听到过。
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无人匹敌,杀人不眨眼,弹指间就能让无数生命灰飞烟灭。在天从影内部也有着‘魔学怪物’‘残忍的肢解者’‘魔药大师’,各种各样并不好听的外号。虽然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不好,但白景同仍是会感叹自己的‘女儿’真TM凶残!
但是,白无哀终究还是他的孩子,血浓于水,身为父亲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提出这般荒唐过分的要求?可对于活着本身这件事与日俱增的厌恶与恐惧,让白景同已无余力再想其他。
理智的一面想着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要振作起来,逐渐疯狂的一面又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命运。他之前为什么要不断给白无哀施咒?不正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已经将仪式进行到一半了,不如继续下去。
并且,那个被人称作为‘魔王’的人,真的是他的孩子吗?白景同藏在心底深处不敢提出来的疑问,在那一刻在不断放大。那孩子与他记忆中的太不一样了,不管是那外表,还是内在的性格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不是他记忆中安静又内向,十分老实听话的女儿。
但仍然有着许多共同之处,那孩子心思灵敏,那双眼更是能看透人心,对身边人的关爱都做不得假。可是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呢?既然能被叫做‘魔’,能杀那么人,那多他一个瘫痪在床的废物的性命,又有什么要紧?
越是有着这样的侥幸,白景同越不会认为他这个决定对那个‘魔’有什么影响。随后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他开始不择手段。用隐晦的言语去暗示,他知道那个孩子的话,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用言语一点点去逼迫,逼迫白无哀做那个选择,如果只是言语行不通的话,就再增加别的筹码,多一个备用选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个备用选项并不是他中意的,他的目标其实一直都只有那一个。
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儿子,白景同忍不住感叹‘女儿’的制药手段之高。就一滴而已,居然能让白无玥这个2S级的施法者睡得雷都打不动。不过,也因此他才好拿到小儿子腰间的佩刀,平日里他都无法接触到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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