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0 三角关系（第2页）

钥匙塞进手里，特有的金属凉意冰醒贝语纯，忙塞回去：“我不能……”

钟聿躲开：“半年的租金都交完了，不能退的。你不住就只能空着了。”

贝语纯收好钥匙。

钟聿食指压在她唇上：“这是我作为男朋友该做的。”随即捏掉纸杯丢进垃圾桶，转而牵过她的手，扯进怀里，搂着腰往外带，“走。我带你过去。”

艺术馆附近居民区不多，写字楼多。租的房子离得近，走路仅需十分钟，小区门口有市和早餐店，生活还算方便。

钟聿指了指钥匙下面的电子卡：“这个是小区大门和单元门门禁卡，电梯也要刷卡。这小区前后门都有保安亭，安全性还可以。”

两人刷卡进门，乘电梯上楼。

是个整洁的一室一厅。

钟聿说：“床单是新的。我刚换的。”

贝语纯点头。

钟聿在说厨房的事。

她却捏着衣角站在卧室门口不动，咬紧唇，盯着那张双人大床犯难，怎么只有一张床啊？

“呃……这个床是不是……”

“小？”

“不、不是……”

“你一个人住够吧？”

“啊？我一个人？”

“怎么？想我陪你？”钟聿贴过来，两手撑在门框，环着贝语纯，两人之间的距离全靠他控制，胳膊肘多弯一点，两人就挨近一点。

他嘴角勾笑，言语轻佻：“当然可以啊。我很愿意来陪你。”

贝语纯偏头躲开。

钟聿扑了个空，却也不恼，下颌抵在她颈窝，止不住地笑，肩膀颤抖，环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将她纳入怀里：“我也想陪你，但我真有事。虽然休学了，导师还是让我论文，我住理工大附近比较方便。有空的时候我会过来，你想我的时候……我也会过来。”

他松开手，忽然站直，垂眸看她：“你会想我吗？”

“会吧……”

“嗯？”钟聿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表达不满。

“会啦。”贝语纯鼓嘴，“不好意思说嘛。”

钟聿的手仍贴在她腰侧轻掐慢揉的，深眸晦暗不明，似有什么情绪在隐隐涌动。

他说：“我主动这么多次了。接吻这事就由你主动。行么？敢吗？”

贝语纯咽唾沫，缓缓摇头：“不敢。”

“那怎么办？”

“……”

“不接吻了？”

“……”

贝语纯脸红心跳，脑袋晕，要昏厥了。这什么问题啊！怎么回都不对。她视线下垂，落在他贴在腰侧的手。

钟聿松手，翻掌，掌心朝上。

贝语纯的手覆在他手上，像小时候玩打手背那样，同他掌心相贴，一会抬高，一会落下，一下一下地轻轻打着他掌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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