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章（第2页）

“啊！那不是，绾绾姐姐？”沙滩上几个玩耍的孩子最先发现了绾绾，其中一个孩子更是跳着脚叫了起来。

绾绾的泪刷地流了下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小木！是我，是绾绾姐姐……”绾绾一边笑一边流泪，伸出双臂朝向那个叫小木的孩子。

“小木！你，站住！过来，过来！——”忽地，从岸边高处传来一个中年女子凄厉的喊叫声。本来拔腿正向绾绾跑来的小木被那喊声活活勒住了身形，回头彷徨地望着。

绾绾也愣了，顺着小木的视线望去——只见小木的娘站在木船旁边，双眼惊恐地望着她。

小木犹不甘心，向他娘喊，“娘，是绾绾姐姐，绾绾姐姐回来了啊！”

小木的娘凄厉的喊声再度响起，“你给娘站住！她不是你的绾绾姐姐，你的绾绾姐姐已经奉献给了海神！她若是回来，便是海神不接受她，她，她会给我们的村子带来灾难的！……”

不是的！不是的……绾绾多想大声地喊出来，她想告诉他们，海神已经“要”了她，他虽然留下了她的性命，却拿走了她的身子啊！

可是，这样的话又如何能喊得出口？绾绾立在白沙岸上，任凭背后海潮汹涌拍击着她赤着的双脚，疼如针刺。

终于能活着回到人间，终于能再次见着亲人，可是整个村子里的人们都用惊恐的眼睛望着她。回来的数日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与她说话，就连她的哥哥和嫂子都与她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绾绾的心，葬入死灰。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看见眼前的一切！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们要这般冷酷待她？

她想怨，可是她却又真的懂——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他们都对神秘莫测的大海充满了恐惧，他们只能将对于未来的担心折射在她的身上……

父母望着绾绾日渐苍灰下去的面颊，暗暗哭泣，却帮不上一点忙。

终于，村中德高望重的巫师叹息着告诉绾绾，“你这一生，注定波折。只有远远离开有水的地方，才能保得你一生平安。孩子，向西去吧，那里有一片浩瀚的大漠，那里是最为远离水的地方。那里叫——楼兰……”

二、西域楼兰

5.结亲

“求求你，放过我……”倾天的巨浪，卷起白色的泡沫，遮天蔽日，绾绾向后瑟缩着，哀哀望住浪花之上长身直立的男子。

颀长的身子布满月光一般纯白至透明的鳞片，银蓝色的长发在水波之间曳曳飞舞。明明这般俊美，却为何带着那般邪魅的笑？碧色的瞳光里漾满掠夺，逼得绾绾再无退路！

“傻瓜，你又能跑到哪儿去呢？你已经吞了我的灵珠，你便注定一生与我纠缠。吞了我灵珠的人，注定是我孩子的母亲……来，别跑，听话……”说着，那纤长的手指已经抚上绾绾的颈子，冰凉的指腹顺着绾绾的锁骨，轻轻滑动。

绾绾不由得猛地咽了下口沫，身体里如同火焰一般剧烈燃烧起来的渴望，将她自己吓怕！

她竟然——在渴望着，他的抚触！

仿佛听懂了绾绾的心声，男子笑着将纤长的手指停在绾绾锁骨之间柔软的凹陷处，吃吃笑着，“这就对了……明明，你也这般地渴望着我，所以，又何必要逃？让我爱你，好好地，爱你……”

天地之间一片水雾迷蒙，远远地似乎有大朵大朵的白色莲花在水波之中绽放、流泻。那男子的身子再度变化，修长的腿化为巨大的蛟尾，紧紧缠住绾绾的身体，缓缓攻入……

“啊！不要，不要……放了我，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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