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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班主无比淡定,皇帝皇后都见好多次了,还能有什么让桑班主不淡定的:“这么说孟姑娘你下午也看戏,那正好,德麟班新上的戏也挺好,回头叫他们加一场新戏给孟姑娘看看。说起来,孟姑娘什么时候还出本子,可还得记得给我们德麟班来演。”
“自然的。”太祖重返现代的戏,交给德麟班能省很多事,孟约自然没考虑过别的戏班。眼下其实有不少戏班绕好多弯找到孟约,想求新戏,但孟约一年也就能出个一部二部的,同桑班主合作这么愉快,她这么怕麻烦的人,怎么会去自寻麻烦。
一听孟约的回话,桑班主就知道有门:“听孟姑娘的意思,新本子已有了?”
孟约点头,却不说是什么样的本子,桑班主问一声没得着答复,便也不多问,自去安排上戏。孟约则与王醴一道上楼去,跟桑班主没说,王醴却问都不需要问,孟约就主动开口:“下部戏还是讲太祖啊,这回是太祖回到早早推行机械化的五百年后。”
王醴听罢皱眉:“阿孟,朝堂上正因机械化而争论不休,这个本子是不是能再推些时间。”
他固然是在宣庆帝面前站了机械化的阵营,却也如晁光甫那样,不会明火执仗地与叶阜安他们这些维稳派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但王醴不希望孟约因此而泥足深陷,那委实太容易惹来麻烦加身。
《太祖秘史》都出了,孟约倒没想过触碰敏感话题会惹火上身的事,看《太祖秘史》出来,也没人揪着“打鼓人”不放,孟约便觉这应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看王醴,似乎又很要紧:“可……《太祖秘史》上部是未推行机械化的五百年后呀,奇怪,竟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这时候,往深里想,孟约才明白过来,宣庆帝都默默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宣庆帝帮忙遮掩,只怕“打鼓人”早在满京城的关注中掉得什么马都剩不下。
“应该是官家。”孟约说着才想起这茬还没向孟老爷和王醴透过,吕撷英和卢昆阆她也没讲,下意识觉得应该保密来着。但当着王醴的面,她又自己泄了天机,只得硬着头皮在王醴的注目下解释。
从头到尾听完前因后果,王醴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把那口气提得更高一点:“原来陛下特地点我的名,是因为阿孟。”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瞬间有了答案,至于是福是祸,王醴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宣庆帝如此回护孟约,想来,孟约会安安稳稳,若宣庆帝对站到他阵营中的人都能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王醴觉得大事可成,孟约却觉得什么事都不好了:“怎么点你了,为什么要点你,我悄悄的背着人,谁也不知道,自然不会有麻烦。可你明里站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机械化的滚滚车轮,是带着血前进的,留下的尽是一路血辙子。孟约一点都不希望王醴掺和进这场改革里,他们都不是主角,不是叶慎章这样,从一开始就站明方阵,浮浮沉沉,历险历难依然相安无事,并且最后抱得美人归。
但是,王醴却说:“何言麻烦,人这一生,总要做点轰轰烈烈的事,机械化乃大势所趋。虽有人坐困深井,不愿放眼看世界,但,江河流水奔向海,从不因高山巨石而止。阿孟,于我,这并非为国为民的胸襟,而是……不愿一生庸碌无为。”
这就要说王醴当年为什么出仕,自然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情怀,也不存什么文武事君王的抱负,而是想要站到高处,让该后悔的人后悔,让不该闲着没事来招惹他的人不敢来招惹。那时毕竟年少,并未曾想明白,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不甘平凡平庸地活一世罢了。
孟约:“为……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个?”
“因想让阿孟知道,这里……”王醴指指胸口,“到底住着什么。”
住着什么?左右不会是魔鬼,孟约是自己懒,得过且过,却很敬仰肯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的人。只是,机械化之路十分危险,而且战局有有所变化,孟约不想王醴涉险,但又很希望他能一展所长。
“哪怕粉身碎骨吗?”
“怎么可能。”从前或许可能,但有了孟约,再没有那样的可能。
“那你一定要听我一句话。”
“什么?”
“或站高一点,或站远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在机械化的道路上保全自身。
适时,鼓乐响起,台下常抱云正在唱“富国先富民,强国先强兵,而今机械兴,技术最要紧……哎哟,落下别国那样多,要如何方能,迎头赶上”。
戏文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一般,但常抱云高古柔和的腔调一熨帖过耳朵,便轻轻松松让人专注于台上的戏。
小剧场:
常抱云自从成一派宗师,得宣庆帝赏识后,再没有班子请他,自觉请不动常抱云……
常抱云:大爷大妈,大姐大兄弟,求你们了,带我去唱戏吧,野台子都成啊!
路人甲:堂堂一代宗师,去野台子唱戏,不觉跌份吗?
常抱云:呸,一代宗师就不能去野台子唱戏了,我偏要唱,还要唱他个痛快。
桑班主:德麟班真不是野台子,谢谢。
第127章打鼓人,打豉人
常抱云的戏不消说,这位最近这半年,不知多痛快,越是他觉得痛快,戏便演得愈发精彩。如王醴,起先还带着几分看戏的局外人心态,渐渐便忘了这是戏,仿佛太祖真有那样一世,仿佛是在跟随太祖去领略那五百年后的世界种种风情。
直到常抱云退台,王醴仍沉浸在那风情之中,这部戏能红绝非偶然。一则题材新鲜,二则德麟班本就是南京城有名大戏班子,三则还有宣庆帝在后边推动,最后还有常抱云令人惊艳觉醒的演出,这四点,哪一点都足够让《太祖秘史》红遍南京城。
这四条集齐之后,便不再是红遍全城,而是早已向周边扩张,此时大约已经红遍整个大明疆域。
看完戏,两人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沿着德麟班前边的街市缓缓步行。孟约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往旁边看一眼,发现许妍和姚青在捂着嘴笑看她。那一波一波的善意,不需要细想,都知道是充满各种祝福的。
两人促狡而笑时,孟约扮个鬼脸,王醴看她时她仍旧坚持把鬼脸扮完,然后大大方方地指楼上说:“阿许你见过的,阿姚同她一样,自鹿邑时,我们常一块玩耍。说起来,师兄没有儿时玩伴吗?”
没有家人这一点,孟约是可以理解的,随便从吕撷英嘴里透出几句来,都能让人从中听出王氏一族多不是东西,至于假死的亲妈……那就更不用提了。但父母不可以选择,朋友是可以选择的呀,孟约却没见过王醴的“三五好友、一二知交”,也没听吕撷英提起过。
“自入仕后,各别天涯,难得一晤。待明年吏部大迁职,才能知道有没有能回南京的。”王醴的朋友,多是在南山书院时交的,那之前他确实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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