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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相片没多久,王醴便带着人回来,询问董昭兰关于相片的事。董昭兰遂细细回忆那天的事,并逐一复核给司法厅的差官听,随着描述越多,那天的种种细节在董昭兰脑海里就越清晰。司法厅询问完,立刻便带人前往鹊山湖,持画像和相片相对照,不信揪不出人来。
董昭兰不等孟约留她吃午饭就告辞,大概是急于回家和家里人说她干了件大事。阿煦如今已经能吃软烂清淡一些的饭菜,由于孟约坚持应该从不好吃的食材开始吃起。阿煦和阿雝一样,刚开始吃饭就是吃的好多小孩儿不爱吃的菜,如胡萝卜芹菜木耳山药苦瓜这。
阿煦比阿雝好养活,阿雝吃的时候还有点挑剔,阿煦完全是来者不拒。
饭吃到一半,孟约忽然想起来:“师兄,大多数济南人都已经换了身告,是不是也能从身告入手把人逮出来?”
“自然可以,不过济南有许多来自各地的人,如我们一样没法回乡换身告,先看鹊山湖那边查得怎么样吧,委实不行,这也是个办法。”
第458章坑与被坑
吃过午饭,书商登门,来催春宫的。
孟约和王醴一起进画室收拾画稿时,孟约问王醴:“一本叫《巫山》,一本叫《洛水》,接下来这本应该取什么名字?”
王醴:“汉水湘水?”
噢对,山水女神何止巫山洛水,华山也有女神呢,要按这个系列走,以后还可以把神话传说中的神女都拉出来溜一力度……等等,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污,好歹是神女。都穿越了,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对神鬼之事的敬畏心,不过名字反正不是取的,管他呢,让书商去头疼吧。
画稿给书商后,书商一一细看,越看直激动,最后直拍大腿道:“精彩,绝妙,这几十画稿,较之从前的《巫山秘谱》与《洛水秘谱》更有精进。王司使的画工之妙,令人惊叹,公务繁忙仍未笔耕不轰,更令人敬佩。王司使放心,除已知了消息的,断不会有片语外传,绝不会让人扰你清静。”
孟约总觉得书商的话外音是说“绝不会让人打扰你清清静静画春宫的时间”,虽然是对着王醴一通夸,可孟约心里清楚这是在夸她,备开怀。春宫是她对艺术的追求啊,书商这么大力肯定她的追求,她怎么能不开心。
送书商出门的同时,王醴也得去升班,稍后去鹊山湖的差官便会回转,只希望带回来的是肯定的消息,即使没有消息,也最好有靠得住的线索。孟约也同样希望这个案子能早点告破,那样的坏蛋越早落网,越能让人安心。
午后带阿煦出门玩耍时,孟约忽见街上南京制片厂的字样晃过,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南京制片厂来济南放电影了。这得算是济南土著们和电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孟约眼瞧是熟人,上前打招呼:“阿孟姑娘,我们还正想着什么时候登门拜访呢,不想能在街上遇到。”
“是巧,我这打算带阿煦上街走走,哪知道才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你们。怎么,现在都放什么电影了,我来济南这几个月,可有什么新电影上映?”孟约也没叮嘱别人写信告诉她电影的种种进展,她现在只想好好做个观众,给自己留足新奇感,更好观影。
“有,好几部呢,知道这趟来济南阿孟姑娘在,我们特地把新出的电影胶卷盘都多带了一份,留给阿孟姑娘慢慢看。”
“阿煦都这么大了,啧,看着更像王司使,不过倒比王司使憨,笑模样还怪可爱的。”
“阿煦从小就是个爱笑的,大约是知道他这张脸得笑才好看罢。”孟约侃笑道。
众人禁不住跟着笑出声,孟约又邀大家晚饭去壤湖园吃,告诉众人地址后,众人自去安顿,孟约则继续领着阿煦逛街玩耍。此时的济南街头,秋意已深,微微见了些许凉风,街上飘满熟甜的果香,阿煦扎进香香甜甜的水果堆里,快乐得跟只掉进米仓的小老鼠一样。
“妈,吃。”家里的菜实在比不上这些香香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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