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挣扎,连诧异都免,只看着她,不说话。
她反而在他冷静的目光下显得愈发慌乱起来,又松开他的衣领:“抱歉……”愈发自己慌乱,只能依靠深呼吸来调整一下心率,“……你送我回去吧。”
他说:“好。”
车子停在她家之外的巷子外面,两人下车,慢慢走向她家,夜里的路灯将他俩影子打得很长,远远的交缠在一起,又渐渐分开,分开远了,缓缓又逐渐融合,简直暧昧不清。
她一路沉默着,他也不说话。
一直到他们到了她家门口,她在自家门口站定,抿着嘴想了半天。
“再见。”“再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然后两人都微笑,原本尴尬的气氛似乎都被这一笑给冲淡得没什么了,她对他点点头:“谢谢你。”
他摇摇头:“没有,我明天去将你的手机送过来。”
“嗯……麻烦你了。”她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还给你,谢谢你。”
他微微挑眉,伸手接过外套:“不用。”
“那……”似乎也没什么好说了,她抿嘴,“我进去了。”
他点点头,看着她转身,又笑:“观月。”
她立刻停下转身的动作,侧身看他:“嗯?”
“也没什么。”他笑道,“突然有点像情侣约会到半夜的感觉。”
她一愣,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自己死皮赖脸用尽办法要仁王雅治送自己回宿舍,然后说:“像不像恋爱小情侣半夜约会,然后男朋友送女朋友回来啊?”
……时间过得太久,但好多事情还记得那样清楚,仿佛连一个字的台词都不愿意改,人真是天生最优秀的演员。
“我想……”她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良久,抬头看着他,“我不能帮你掩饰了,我会和……和雅治公开,我们大概会永远在一起。”
他细细咀嚼:“大概……?”
她一愣,随即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是一定!”
“一定?”
“对,一定。”
他忽然微笑:“伴郎一定是柳生?我猜测伴娘大概会是紫沫,真是有趣的组合,突然觉得那一天会很精彩……你们的婚礼,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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