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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方宁吃了这一下剧痛,到底忍受不住,哭了出来。御剑听见哭声,瞳孔一缩,恢复了几分清明。继而目光落在他被拧得不成模样的臀上,不禁一怔。
屈方宁见他动作忽止,急忙将自己裤子提好,退开几步,警惕地瞪着他。
御剑有些反应不过来,向他自语般道:“生气了?”伸出手臂,想抱他过去。
屈方宁背过身揉手腕,眼泪一时收不住,抽抽搭搭,凄惨无比。
御剑神色懊恼,向他探了过来,低声道:“好了,不生了。不哭,乖。”将他放在怀里,面对面抱着,亲着他面颊哄他。
屈方宁侥幸逃生,心中却依然惊涛骇浪:“人曰酒醉吐真言,他是真心想那么干我的。平时……他都在强忍着。”
御剑见他不言不语,轻轻抚摸他的背,低头吻他耳朵。周围一片幽暗,御剑抱了他片刻,动作渐缓,头靠在他肩上,发出均匀鼾声。
屈方宁在昏暗中坐了一会儿,轻轻叹气,架起他强壮手臂,将他扶入寝帐。
大醉一场令人欢畅,宿醉则痛不欲生。
御剑艰难睁眼,托着昏沉沉的头勉强坐起。一床锦被从他胸口蜷落,转见床边趴着一个人,黑色军服上衣已经脱下,只着白色内袍,手里却抓着一条半湿汗巾。
他心头一阵暖热,开口道:“宁宁,怎么睡在地下?”
趴着的脑袋微微一动,屈方宁迷蒙抬眼,瞳孔半天才对准:“将军。”又呆呆地打了个冷颤。
御剑拉他到被子里:“衣服怎么脱了?昨晚上都在伺候我?”
屈方宁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一下头:“你吐我身上了。”竖起三个手指,“三次。”身上寒气被暖意一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御剑把他笼在怀里,责道:“怎不跟我一起睡。”
屈方宁揉着鼻子,瓮声道:“你叫我不要跟你睡一起的。”有些促狭地向他霎了霎眼睛,“还让我滚回自己帐里去,说晚上抱着我忍不住。”
御剑见他神色里带着点儿说不清的笑意,估计昨晚没少让他受折腾,道:“我难得喝醉,昨天委屈你了。”亲了亲他脸颊,“一会送你件新衣服。”
屈方宁在他胸前一仰脸:“再给我脱下来?”
御剑哈哈大笑,俯身想碰他的唇,又煞住:“老子没漱口。”
嬉闹亲昵好一会儿,天色渐明。屈方宁下地着衣,见裤边裂了一条大缝,随手捡了御剑一件黑裘披上。系起颈下绦带,见御剑饶有兴味地端详自己,诧道:“怎么?”
御剑侧卧床上,懒洋洋撑起一臂:“良辰美景,赏心悦目。”
屈方宁小小地飞了他一眼,面具一挽,军靴踢踏,赏心悦目地走了。
离火部春日营第九小队,在鬼军之中可谓鼎鼎大名。
当日,风刀如冰。百余兵士裹着皮袍烤着火,或站或坐,谈笑自如,浑没把年轻俊美的新任小队长放在眼里。
晨练点卯,足有十七人未到,或曰头疼脑热,或曰母羊生崽,更有的去向不明,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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