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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极力要表达出心中的喜悦,反覆不断地说著。他放松四肢,把柔软的黑发,摊在青葱的草地上:「我想要演一辈子的戏,罐子,我想一辈子都站在舞台上。」
他看著罐子说,罐子也凝视著他,和他四目交投:「啊,那就演一辈子吧。」
他抓著Knob的头发,凑上前去,闻著他和青草混合的气味,「我们一起……在这里的四年、还有毕业以後很多年,还有以後的很多年很多年,我们一起站到舞台上,我做你的仙王,你就当我永远的精灵。Knob,我们一起演一辈子的戏,然後有一天,等我们动也动不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倒在舞台上,让舞台成为埋葬我们的地方。」罐子温柔地说。
Knob闻言沉默了很久,他仰起头,看著罐子眼里闪烁的光芒:「这是在告白吗?」他忽然狡黠地问。
罐子笑了一声,他把Knob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抱进怀里。就像他在舞台下千千万万次想过的一样,他紧情地纳著他的身躯,像要把他揉进体内般拥抱著:「你不接受我这人渣吗,嗯?」他笑著咬了他一口。Knob的脸上泛起红痕,他没有回话,罐子就强势地搂紧了他:「没关系,我会让你接受的。」
罐子在学校附近的旧住宅区找到了一间公寓,和Knob各合租的一个房间,里面有起居室还有卫浴,以及一个简陋的阳台。虽然面积不大,但也足以两个人栖身。
和热心的工友们道别,决定迁居到那里去。工友太太们好像都挺迷他的,临走前又是送水果又是送喜饼的,还耳提面命了一大堆妈妈唠叨出远门儿子的话,罐子在太太们企图吻别的包围中逃命出了宿舍。
女王对於Knob要搬走,一开始似乎没有太大的意见。只在罐子来帮忙Knob搬日常行李时,不动声色地偷踹了罐子一下屁股。
「喂,给我好好照顾小越!听到没有!」
等到罐子暴怒著回过头找凶手时,女王才扬著脖子命令道。罐子觉得他走回自己房间的背影,竟有种嫁女儿般的落寞。
他和Knob趁著暑假,一起把各种必备品买齐,大多数家具都是向班上同学募捐来的,少部份则是女王捐赠的,Knob还兴冲冲地去跳蚤市场找来一堆摆饰品,这边摆一盆花、那边挂一副画,认真把他当个家在布置,看得罐子又好气又好笑。
家呢,对啊,这样看起来,倒真有点像个家的样子。
虽然他从十二岁开始,就想不起那东西的样子。但罐子真的第一次,有自己属於某个地方的感觉。
乔迁的那一天,罐子带著Knob到他打工的酒吧,也就是Tin&Bitch。这显然是Knob第一次看到这麽炫的地方,兴奋地拉著他直叫。罐子向所有人介绍了Knob,看见浓妆豔抹的婊子时,Knob还睁圆了眼:「哇喔,另一个虞老师!」罐子和他都大笑起来。
他们狂欢了整整一晚。罐子看著Knob在舞池中扭动、大笑,一有男人伸手搂他,他就马上从吧台上起身,把Knob抓回自己怀里,还宣示似地扬起下巴,直到男人不好意思地退开。婊子看了还取笑起来:「喂喂,Tin,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小气啦?」
「我什麽时候大方过?」
罐子冷冷地说著,他乾脆把蹦蹦跳跳的Knob揽到自己身边,自己就抓著他喝婊子送过来的酒。Knob就随著音乐,在罐子怀里轻轻摇摆。
罐子老实说还满惊讶的,看Knob平常一副大少爷的纤细模样,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方,竟然可以这麽放浪形骇。
好像忽然解开了什麽、被释放了什麽般,疯狂得令罐子有些心悸。那种带著绝望、空虚,彷佛临空走著纲索,却兀自对著人间微笑舞蹈的疯狂。
疯狂,却又如此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丽。
「那是什麽,好可爱。」
夜深了,音乐换成柔软的爵士风。Knob也有些醉了,看著吧台上散落的吸食器问道,吸食器还做成小狗的造型。婊子笑著把它拿起来,拿到Knob面前晃了一下:「吸食器,嗑药用的。还有小猫和大象造型的,要吗?要就送你一个。」
Knob彷佛很新奇地拿起来看,玻璃长管做成大象鼻子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逗趣:「嗯,我以前看我妈妈用过,可是没这麽可爱。」
他懒洋洋地看了婊子一眼,神经质地笑著。罐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婊子就把大象造型的塞进他手里,笑著说:「大部份人都是自制的,其实只要有个容器、有玻璃管就能自己做,很方便,用可乐罐和吸管也可以,只是比较危险。也有用注射的,只是看你这麽细皮嫩肉,先从这些来就好了。」他像在教小孩中心德目一般地温柔,「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这里有几支货,可以免费提供你一次,看在Tin的份上。」
婊子把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Knob就笑著伸手去拿,半途却被罐子夹手夺过,「Bitch,你少乱来。」他脸色严肃起来。
婊子笑了起来,「Tin,你是怎麽了,忽然变得这麽婆婆妈妈。你接下来要去警政署演宣导行动剧了吗?」
罐子让Knob倒在他胸口,冷静地说:
「他还太小,这东西对他太刺激了。」
「你也才大他四岁,何况我记得你在进茱莉亚之前就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了,还为了这个东西差点把自己卖了,现在又何必……」
「Bitch!」
罐子怒吼出声,酒吧里好几个人都转头看他。Knob佣懒地依在他怀里,此时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罐子看了一眼Knob的眼神,抿了抿唇:「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事。」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地撇过了头,
「你不要误会,Bitch,我不是在谴责你什麽……那些人在医院使用麻醉剂和抗生素,同样也是伤害身体的药,只因为使用的人形象不同,就被冠上毒这样的污名,这我太清楚了。只是……不管是药也好、毒也好,我不想欠人东西,Bitch,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婊子看了眼罐子的神情,还有Knob恍惚依旧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给他软性的总可以吧?」他看著罐子不置可否的样子,婊子似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大象吸食器从Knob手里拿了回来,「Tin,你这次完蛋了,我有预感。你掉进去了。」他还啧啧两声。
看著Knob到吧台上抓酒喝,还一口饮尽的背影,罐子也眯起了眼睛,唇边却漾著复杂、带著一丝幸福意味的笑:「啊,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婊子请人开卡车送他们回新家,沿路海风迎面而来,Knob整个人趴在卡车的栅栏上,开心地欣赏著天边落尽的斜阳。
罐子看著他微红的面颊,还有沾染上酒液,被映得豔红似血的唇,忍不住俯下身来,咬住了他的唇瓣,贪婪地吮吸著。
Knob闭著眼睛享受著,罐子橇开他的红唇,把舌头探进湿润的深处。这一次的吻,远比会议室那次还熟练、还深入,但罐子和Knob都显得有些紧张,或许是太美的夜色,又或是是刚才狂欢後的馀韵。这是罐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吻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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