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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变态!」我侧过头不看他,眼里却湿了。
「我是变态。」他麻利地解著我的衣服,「你不是很想录歌吗?那我告诉你,你巴结我吧!如果没有我,MARY姐怎麽会主动找你录音帮你做唱片?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能住在我这大房子里,而不是每天回你那又破又小的家?如果没有我,你都三十岁了,谁会要你谁会肯抱你……」
我闭著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泪水落了下来。
其实,早该猜到的,不是吗?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是啊,我是该好好感激他……用身体吗?我三十岁了,什麽都没有……只有身体了吗。
我紧紧地闭著眼睛,刚才的兴奋和喜悦早就被前所未有的绝望所替代了。
原来这麽多天一直卡在我心里的,一直挥之不去的就是这件事情啊……
宇恭成,你只想和我做爱吧?或者说是DOSEX更合适吧。
他喃喃地出声,「大叔,你不能怪我……这是你答应给我的……」
然後便是裤子被剥下的声音。
忽然想起来,某天我曾答应过他的事情,他说过「那到时候……我要跟大叔做喔,我都饿了那麽久了。」
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来他要的就是也只是身体……
29。
黑暗里,我看著包包落在地上的位置,心里一阵难受。太暗了,什麽都看不清,只能清楚地感到他的动作而已。
於是再度闭上眼睛。
一只脚站立著,另一只被强硬地弯折,挂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随著他的每一下深入,身体剧烈地晃动著,那只站立的脚早已经失去力气,全靠他的臂力维持著姿势。
听见他在耳边的声音,很低沈很温柔,只是不那麽温暖了。
多可笑,也多现实──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而我什麽都给不了他,除了承受他的进入和顶撞。
我以前最贪恋他的温暖味道,却被浓浓的酒气覆盖了。
眼泪不住地流,但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已经够淫荡够下贱了,不想真的变成一个张开双腿大声呻吟,接受恩惠的人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竟然异常清醒。我记得他说过要一起庆祝的,还答应过要陪他做……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这麽想做,他也只想做……
说真的,我都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了,有什麽值得他这样不断深深挺进的。应该是一时好玩而已,而且我这种人很好收买,也不会出去说他的是非,还可以不戴保险套直接做呢……
不知怎的,把自己越想越屈辱,咬的嘴唇都出血了却依旧不愿吭声。
最後,在低低的喘息中,他将热液射入了我的体内。
那一刻,感到暮地温暖流遍全身,可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个男人,却反而更加讨厌自己了……
小鬼含糊地说著,表情有些愤怒有些嘲笑又有些隐隐的哀伤,我推开压在身上的他,找著自己的裤子,内裤被撕坏了,穿不了了,只能把长裤直接套上去,零散得衣服勉强盖在身上。
吃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包,看了一眼小鬼,他正靠著墙壁缓慢滑到地面,真的喝醉了吧,似乎已经睡著了……
我将他的下身擦干净,拉好裤子,盖上毛毯後,叹了口气,走到门边。
手放在门把上的瞬间,好象听见他念念有辞地说著「大叔……怎麽还不回来」之类的,我抹了抹眼泪,走过去,弯下腰,郑重地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无关交欢的前曲,只是单纯想那麽做而已……
最後打开门,毅然走进了开始泛出鱼肚白的夜色之中。
回到那个「又破又小」的家後,满脸满身尽是脏兮兮的痕迹,赶紧走进浴室去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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