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北美的走狗,”谢藤却没有保持沉默,“也没有以摧毁别人的信念作为成就自己的跳板。”
“我知道他和你都不是,我也只是曾经是。”
教授说,“这才是我们能成为盟友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闻哲问,“哪怕放弃自己长期的研究成果以及‘自由’的研究环境。”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在关塔那摩的顾问工作,因为我还记得自己是名意大利人,我灵魂深处依旧看重家族,也有想要拥有一些值得向自己家人夸耀的成就——就是那种可以讲述给孩子与孙子们听的、让他们能向友人们夸耀的伟大人生。”
教授看向闻哲,道:“你作为拥有相似观念的东亚人,肯定能理解这种想法。”
闻哲颔首,谢藤眼神微妙。
“所以,”教授说,“我必须为自己的人生保留最后一点值得一提的部分。”
尽管他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部分,至少维持住了底线。
“于是我成了一名说客。”
教授说,“其实人性有很多恶质的部分,是从来不会端上台面的。尽管早已经舍弃了很多固有的道德观念,依旧不想抛下自己的底线。就像你们一样。”
尽管他们三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教授已经能对谢藤与闻哲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你有原则,也懂礼仪,能自然而然地讨人喜欢,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可你的本质却是处于审慎判断下的残酷与暴虐。”
闻哲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教授当然也不会强迫别人认同自己的看法的习惯。
教授说完就转向了谢藤,继续道:“你的出身、外貌以及才智原本应该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只是你的内部始终是一团混沌的、极其不稳定的诡异结构。这让周围的人更容易接受你,可你却无法真正接纳他们,因为你知道没有人跟自己一样,甚至连部分相似都谈不上。孤僻才是你的本质。”
教授的看法比“双年展”时改变了不少,也精确了许多。
“你其实并不讨厌与我们这样的人合作。”
谢藤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讨厌?不。岂止是不讨厌,而是非常的喜欢。”
教授笑了,“因为我觉得不同的人之所以能合作,并非是出于所谓的信任,也不是白纸黑字的合同,而是在了解彼此底线的基础上,还能继续探索相同的利益途径。”
“就像你只需要确保人质活着,”闻哲了然,“却不在乎我们能否从人质的嘴里挖出什么。”
“确切的说:我希望他活着,却并不介意他死去。”
教授收敛了笑容,“消耗品就是如此可悲,当他们已经丧失可挖掘的价值,就会沦入此等尴尬的境地。可他既然还活着,就不能继续留在你们手里,否则就会落人口实。让他回到客户手里,无疑是对各方都有利的结果。与你们商量,让你们同意我的建议,这就是探索相同利益途径的最简单方式。”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把他作为礼物送给我?”
谢藤不解,“难道只是为了躲在暗处观察我,再……?”
“我是意大利人,我的客户可就未必了。客户和我在乎的是完全不同的部分。”
教授难得十分不礼貌地打断了谢藤,“既然那是他需要在乎的,而不是我需要担心的范畴,我自然只需要满足客户的最低要求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交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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