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拽得一个踉跄,可见在喻隐舟面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子情表情僵硬,干笑道:“太子,您在说甚么?情儿怎么听不懂?太子您坐!”
他又拿出伤药,十足殷勤的给叶攸宁涂抹面颊,那态度,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至宝,轻手轻脚的。
踏踏踏……
是跫音。
喻隐舟果然走了进来。
“君上!”子情装作涂药很专注的模样,这才看到喻隐舟,柔声道:“君上,您怎么来了?”
“子情拜见君上……啊呀!”
子情好端端的,突然惊呼了一声,手中的药盒直接打翻出去,一个猛子,扎进了喻隐舟怀中。
“太子……”子情垂泪欲滴的委屈道:“太子您怎么……怎么推情儿啊?”
叶攸宁:“……”好假。
喻隐舟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子情的距离,甚至掸了掸自己的衣袍,绕过子情,道:“太子的伤势如何了?”
叶攸宁还未开口回答,子情抢先道:“回禀君上,情儿一直悉心照料着太子的起居,一直为太子精心涂药,太子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不日便可以痊愈了呢!”
喻隐舟点点头道:“那便好。”
喻隐舟坐下来,将筷箸递给叶攸宁,道:“饿了么?用膳罢。”
叶攸宁接过筷箸,目光却没有看向喻隐舟,而是瞟向一旁的子情,子情果然再次殷勤的挤过来,道:“君上,情儿为您布膳。”
“啊呀——!”
嘭——
咚!!
子情身子一个踉跄,完全便是手脑不协调的平地摔,头朝下,屁股朝上,一个猛子扎在案几上,脸盘子正着埋入一道羹汤之中,瞬间变成落汤鸡!
“啊!”子情被呛得咳嗽,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
叶攸宁扬起一抹微笑,幽幽的道:“这次才是孤推的你,上次不是。”
子情:“……”
子情沉默了一阵,后知后觉这是叶攸宁的报复,脸面青了红,红了紫,吐息粗重又克制,想要发怒,但碍于喻隐舟在面前,又不敢发怒。
“呜呜……呜呜……”子情委屈的抽噎起来,道:“君上……情儿、情儿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太子,太子要如此针对情儿……”
宫中都传闻,喻隐舟对眼泪十足没有法子,只要太子攸宁一哭起来,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喻隐舟,一定会心软。
子情哭得很是委屈,梨花带雨,柔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频频看向喻隐舟。
喻隐舟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语气阴鸷,充满了不耐烦,呵斥道:“哭甚么丧?滚下去。”
子情一个激灵,脸色惨白,身子更加颤抖,这次并非是装出来的柔弱,而是被吓得筛糠,这和预料中的怜香惜玉,一点子也不一样。
“是是!”子情哆嗦道:“小臣告退。”
子情连滚带爬的退下去,喻隐舟揉了揉额角,道:“这个寺人笨手笨脚的,太子平日里多担待一些。”
叶攸宁微笑道:“请君上放心,毕竟子情是君上放在攸宁身边的眼目,攸宁自然要给君上一些面子。”
喻隐舟夹菜的动作一僵,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给叶攸宁夹了一筷子鱼肉,道:“太子便是爱开顽笑,吃鱼,这鱼肉鲜美,新鲜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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