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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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线白光消失之前，她仿佛听到了自己苦涩的声音：“队长，请让我以为，他还活着吧。”

她已经再也不愿去那些拥有着他的痕迹的地方了。

志波家。真央。十三番队。甚至——

尸魂界。

原本，志波海燕是没有墓碑的。因为空鹤并不赞成。她说，他既然已经消失了，就不应该再被束缚在这个地方。

然而，无论如何，总是需要一个希冀的。

所以，瀞灵廷的人们执意在这里为他立了墓碑。旁边，是志波都的衣冠冢。

和风迎面吹来。混杂着盛夏带着暑气的花草香气。

夕阳的余晖中，她仿佛看见那个熟识了百多年的黑发男子正一手叉腰站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想要揉乱她的发顶。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那般明亮耀眼得恍若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深烟青的眼眸中也是满满的宠溺的笑意。

她不禁微微笑出了声。

“你一定会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吧？

但这也是我想说的。

我一直想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海燕。”

她怔怔地伸出手，环抱住眼前留有余热的石碑，轻轻地闭上眼，将头靠在象牙白的碑顶上。表情温柔虔诚得、仿佛正用尽全力拥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反倒是我，一定要跟你说一句——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

……哥哥。”

是的。哥哥。

志波海燕。雾月花祭。

即使姓氏不同，然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件事，却是瀞灵廷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谁都知道，却又是谁都不会提起的秘密。

因此，他们的打闹、他们的亲密，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在这样的理所当然的掩盖下，又有什么被刻意地忽略着？

这是一个咒。

一旦打破，便是无间地狱。

即使到现在她还不是那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如同他对自己的感情那般，但是，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

那就是——

“我在自己最美好的岁月里，切切实实地、喜欢过你。”

这件事，是真实的。

“谢谢你，给了我最珍贵的回忆。”

所以，它将被一直珍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即使、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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