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萧乾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相信了我,还是……相信了苏瑶?萧乾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手心已经满是冷汗。我深知,刚才那番话只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我微微侧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在苏瑶身上。她虽然还在抽泣,但眼中的慌乱却掩饰不住,显然,她也没想到我会抓住这个漏洞。
“苏妃妹妹,”我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错觉,“你说你在御花园散步时现了我和曹公子的‘证据’,可为何又在假山旁捡到了皇上的玉佩?这两处地方,可是相距甚远啊。”
苏瑶脸色一僵,强装镇定道:“这……这有什么奇怪的?臣妾只是四处走走,碰巧现的罢了。”
“哦?是这样吗?”我语气意味深长,故意将“碰巧”二字咬得很重,“看来苏妃妹妹真是好运气,总能‘碰巧’遇到一些事情。”
苏瑶脸色更加难看,却无力反驳。一旁的翠儿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帮苏瑶解释:“回邓妃娘娘,我家娘娘……”
“翠儿!”苏瑶厉声喝止了她,翠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闭上了嘴巴。
“皇上明察秋毫,”苏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眸,不再言语。我知道,多说无益,萧乾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就一定会去查证。而我,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便好。
果然,萧乾并没有让我失望。他派人去御花园仔细搜查,又传唤了当日在御花园当值的宫女太监逐一问话。
不出我所料,那些宫女太监都证实,当日苏瑶的确是在假山附近徘徊了许久,而并非她所说的“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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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苏瑶脸色惨白,想要解释,却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萧乾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他一直以为苏瑶是温柔善良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为了陷害我,竟然连他都敢欺骗!
“苏瑶,”萧乾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瑶浑身一颤,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这场后宫争斗,最终还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换取了我的短暂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殿内,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启禀皇上,刑部尚书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萧乾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什么事?”
“回皇上,”太监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古怪,“曹公子他……在牢中自尽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我一下子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在地。曹公子……自尽了?怎么会这样,明明事情已经开始出现转机了,他为何要如此决绝?!
“不可能!他不会的!”我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曹公子温润如玉的笑容在不断闪现。
萧乾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那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原来,曹景轩自从入狱后便一言不,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狱卒现时,他已经气绝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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