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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你被这艘船的主人救了。”老女说。
“那不是海神吗?”端午问。
老女一愣,半晌才说:“他是哪门子的神?瘟神还差不多。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我就先告诉你。这艘船的主人,名叫燕子京,他是个商人,也是个人贩子。你就等着他把你卖掉吧。”
端午被当头一棒,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她重新躺下,也不喝粥。
老女劝道:“好死不如赖活。你已上来,船早离开了廉州。”
端午忽然坐起,抢过破碗,把粥喝得一干二净。
老女忙说:“这孩子,别洒了。”
端午想:我捧珍珠不洒,还能洒了这粥?她一口气喝完,碗空了,果真一点没洒。
当晚,她没有睡好。
出了地狱,又上贼船。她不可能睡好。
第二回:铁石心肠
夜已深。梦中的端午,被一阵抛锚吆喝声所惊醒。
舱房拥挤而闷热。屋内男女奴隶杂沓,所有人每天共用一个马桶。所以,潮湿里有股浓烈臭味。为防止有人轻生或者逃跑,开窗透气机会,也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奴隶吃着猪狗食,等同于囚犯,不得见天日,更不见月光。
端午坐起,活动因佝偻睡姿而酸疼的手脚。自从她被塞入运奴船,已过了二十天,共停泊过五个地方。每到一港口,就意味着舱房里有些人要离开,另有些新人要进来。
那眼皮糜烂的老女是个厨娘,早被人买走了。端午跟其他奴隶不怎么说话,其他奴隶也没什么力气和她说话。她老爱垂着头,装出一副无精打采,十分倒霉的样子。无人注意到她,正好让她养精蓄锐,静思对策。
端午侧耳听动静。暗想:靠岸后会开窗吧?她悄悄爬过人堆,趴在窗下等着。
果不其然,紧接着有人卸下了封窗板。端午深吸口气,睁大眼睛。虽然她的天地,不及一只老鼠,但她已然摸出了些船上仆役的规律。
她透过窗缝,看岸边渔船,酒家红灯。码头上的醉汉大声闹:“爷爷既然来了刺桐港……”
啊,这就是刺桐吗?端午一阵激动,咧嘴笑开。她扒着窗台,喃喃:“到了!我到了!”
刺桐别名泉州,在这时代因海上丝路闻名遐迩,同埃及人的亚历山大港并列为天下第一。端午在廉州时,好多次听八娘子描述过她记忆里这座城市:云集海客,民居清洁,百姓安乐,有好多宝物坊,色目商人肯雇佣女人来辨识珠玉……堪称端午梦寐以求之处。
婴儿的哭声打断了端午神思。他妈妈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想给他喂奶,总被他吐出。那少妇皮薄,当众开怀,红透了脸。
端午发出“吃吃”声响,招呼少妇说:“来这,我给你挪个位。”
少妇连声道谢,她对端午敞开胸襟。婴儿好像活了过来,张嘴吮吸。
端午眼如黑葡萄珠,好奇碰碰婴儿鼻子。
“宝宝好小。”她马上把手缩回。
“才五个月。要不是我男人痨病死了,要不是我那千刀万剐的小叔输光钱,不至于跟着我受这种罪。”少妇恨声道。
端午呆看少妇抚摸孩子的胎发,希望自己变成那婴儿。要是能和妈妈一起,当奴隶也有个盼头,她不无怅惘地想。可妈妈在哪儿呢?她没有一个可以去爱的亲人。
少妇说:“我怕人家买我时候,不要孩子。我是宁死都不和他分开的。”
端午刚开口,一个少年推开了门。他在船上颇有头脸,端午曾听人喊他“阿常”。
阿常扫视大家:“所有女人出来吃粥,吃完了洗脸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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