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看着手里的信,沉默了许久。
信上说,楚王从占事处翻出了秦氏通敌叛国陷害大将军白柳的铁证,陈国陛下震怒,下诏废后,赐死了里通外敌的国舅秦瑞,将五皇子封为淮西郡王贬出元京,永世不得归。
秦氏与公孙氏斗了几十年,没想到居然栽在了祁霄手里。元京城中两座大山,轰然倒了一座,公孙氏根本来不及开心,另一道圣旨紧随其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绍膺骏命,慈旻恩荣,诸道昌平。国荫天道之眷,承日月之隆,粟积绢垒,以为晟盛。皇九子祁霄,俊明肃恭,孝悌忠信,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敬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一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唐绫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曲起,信被死死攥在手心。唐绫不是没想过,祁霄会被册立为太子,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祁霄甚至没有返回陈国,册封的诏书就已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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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倒,陛下就再扶起来一个,不仅是扶了,还是直接将祁霄立为储君。陛下的用意,明白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来稳住朝局,免得秦氏大树一倒,猢狲们全着急忙慌去跪公孙氏;二来恫吓公孙氏,若他们敢在祁霄回元京的路上做什么手脚,就是谋逆的大罪。
还有一重用意,是要断了祁霄对唐绫的念想,陛下能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如今是太子之位,将来是帝位,而祁霄该懂事、该识相。祁霄既然被册立为太子,按照陈周的协议,他必须娶羲和公主。就算祁霄性子再野,他敢抛下战事只为寻唐绫下落,唐绫难道会自己毁了他亲手促成的协议吗?
“……”唐绫缓缓沉了口气,徒自跌坐下来,他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父亲不也是这样预料的吗?
他都知道的啊!白柳旧事、元京案子、陈周议和、联军之谋、伐齐之策,桩桩件件,要么是他推波助澜的,要么是他一手谋划,将祁霄推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人就是他自己啊!这难道不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吗?!
可他为什么心那么疼,胸膛好像被利刃一下贯穿了,疼得他透不过气来,疼得他浑身不住颤抖,疼得他又忍不住落泪……
唐峘问过他,断干净了吗?他回答不了。他断不了对祁霄的思念和爱恋,舍不得,祁霄是他的,是他的……他许了一生一世的诺言,为什么又亲手毁掉了!
青岚捧着新衣来帮唐绫梳洗更衣,准备入宫,未进门便见他晕倒在地,大惊失色:“公子?!公子!来人!来人!”
山树蓊郁,百鸟嘤鸣。
唐绫被困在一场雾中,茫茫大雾,阴冷的雾水像一个巨大的蚕蛹将他包裹在其中,令他看不见来时的路,也不知该往何处走。
身边繁茂的树都成了围困他的壁垒,林中阵阵鸟鸣都像是嘲笑和催促。
四周围晦暗不明,唐绫抬头却望不见天光,他走了几步,脚下泥泞难行,他没什么气力继续前行,伸手扶住身边的大树,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一些,想躲一躲沉沉覆盖在他身上的刺骨寒凉。
唐绫张口想喊,可那个名字却卡在他的喉咙里,突如其来一阵剜心蚀骨的痛,他喊不出来了……
华仪宫,太后寝宫。
“那孩子怎么样了?”
“是心悸不宁的旧疾。还劳烦太后您亲自过问。”
太后脸上有忧虑之色,又问:“我听说已经三日了,还未醒?”
唐峘轻轻叹说:“是,还未醒。许是长途跋涉太过操劳所至。我替唐绫多谢太后挂怀。”
“这是什么话,他是我亲侄儿,我是他亲姑姑,你跟我假客气什么。”
唐峘扯了扯嘴角,轻声言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太后给了唐峘一个白眼。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本是最亲近的人,却因“太后”和“权臣”的身份,必须顾忌旁人的闲言碎语,活得谨小慎微,就算在自己的宫殿里,都害怕隔墙有耳,不管说什么都有可能被别人听去,不知又会作什么妖,简直荒唐!
“哎……这孩子,可怎么是好。这一年来他实在是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累。隆冬天里千里行军翻越凤林山……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呀!皇上不是命太医去看了吗?怎么不见好?”
唐峘摇头:“他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哪儿能好得了?”
“你这当爹的怎么不晓得心疼?说什么风凉话呢。”
“汤药一滴不少地给他灌下去,可人就是不醒,太医和青岚都没办法。”
“那就如此让他一直昏睡下去?!”
“太医说了,许是操劳过度,睡够了就自己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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