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的,偏是那样羞耻的话。
“不是总说我爱撕你的衣服?这次我不动手,你自己来。”
他的视线绕在她的颈中,一颗颗珍珠做的扣子,将白玉无瑕的肌肤精心得潜藏于内。若是今日,衣裳被他撕坏了,不知道该如何走出去。
宋荔晚无法,只好抬手去解那圆润光滑的珍珠,指尖却颤抖得不成样子,数次从之上滑开,到底咬了咬牙,一颗一颗地剥开了。
无法言说的曼妙风景,尽数展露在他的面前。她是蒙了羞的一树繁花,似锦如霞,偏在他股掌之间,摇落烟雨。
他眼神一黯,内里翡□□流,忽而垂首,重重咬了她一口。
难描难绘的微妙不可言说之处一痛,却又自痛里,生出酥麻,要人落泪,又要人欢喜无限。
何物比春风,樱桃一点红。
腰肢软得不成样子,再支撑不住,宋荔晚感觉到,自己向下坠去,背脊马上就要碰触到了身后的琴键。
桑梏不知走远了没有,若是听到,说不定要进来看个究竟,若是被亲人见到她如此不知廉耻的一幕,往后她又如何自处?
他的手虚虚地撑在一旁,宋荔晚只能向着他,求助说:“二爷救我。”
靳长殊故意不言语,手微微一动,就要将她从臂上甩下去,宋荔晚吓得心都漏跳一拍,死死往他怀中钻去,却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指间。
他终于反手,握住她的手臂,护住她,又像是禁锢她。
“想让我救你……”他在她耳畔,柔声说,“荔晚,叫给我听。”
雪白的齿深深地嵌入鲜红的唇瓣之中,宋荔晚忍得太过艰难,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祈求他,不要让她被人发现。
他轻轻地笑了,明知故问:“害怕被听到?”
宋荔晚只能将头靠在他颈中,像是只猫儿似的,琴键忽然被按下,琴声响起,宋荔晚被吓了一跳,他却漫不经心地,用那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弹奏琴键。
在这样的时刻,宋荔晚分辨不出他究竟在弹奏什么,可那琴声,已经将别的声响都遮掩了下去,她终于颤抖着张开了唇,发出娇媚的吟哦。
而他不再忍耐,钳住她的腰肢,将她向下一按。
赠她一场荒唐好景。
-
琴声悠扬,断续间似是含情。
刚从副楼出来的桑梏回眸,闲闲挑起半边眉锋,问管家说:“谁在弹琴?”
管家有些疑惑,侧耳听了,才迟疑地回答说:“没有安排钢琴表演,那边有琴房,是不是哪位客人自己弹的?”
“倒是有闲心。”
桑梏啧了一声,有些烦躁,“还没找到小姐?”
管家为难道:“这……到处都找遍了,小姐是不是和姑爷提前离开了?”
桑梏闻言,觑他一眼,嗤的一声笑了:“你改口得倒是快,刚宣布他俩订婚,就喊他姑爷了?”
“这是老爷吩咐的。”
管家不知道桑梏这股子无名火是哪来的,只好老老实实道,“不然,我再去查查监控。”
“不必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别惊扰到了宾客。”
桑梏到底将火气压了下去。
这次是靳长殊技高一筹了,他和荔晚筹谋了半天,没想到靳长殊四两拨千斤,从老爷子那里下手。
不过这样想来,错不在他们俩,主要是老爷子太相中靳长殊这个姑爷了,实在是想要他做女婿,所以他稍微一提,老爷子就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桑梏没找到宋荔晚,以为桑茂要骂他一顿,没想到桑茂听了,也只是说:“知道了。”
等晚宴快结束时,宋荔晚才又回来,身上披着件外套,神情有些懒倦,看到他们,恹恹地和他们打招呼说:“爸爸,哥哥。”
那外套有些宽大,罩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越发衬得她柔弱纤纤,袖口处以金线暗绣着一轮家徽,桑梏看都不用看,直接猜到,肯定是靳家的。
还真是靳长殊把他的宝贝妹妹给拐走了。
桑梏有些吃味,却见宋荔晚似是腰酸,正慢吞吞地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问她:“刚刚你跑哪去了?”
宋荔晚浑身像是拆开揉碎了,又重新组合到了一起,勉强维持住自己的仪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闻言顿了顿,才慢吞吞说:“去……和靳长殊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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