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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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出什麽正当理由要让自己离开这个城市。沈皓，WILLIAM，现在是大明星了，是绝对不会来找我这个靠贩卖打口碟为生的小贩的。那我还怕什麽？为什麽还这样急著离开S城？

啊，对了，我恨他，我讨厌他，我鄙视他。我不要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看相同的夜景，呼吸同样的空气，喝同一条长江的水。

我这样想著，坚定我离开的决定。

把剩下的打口碟带到了步行街的路口去处理，带著它们上路太不方便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在那里扯开了喉咙的叫，“正宗原版打口CD，跳水跳楼跳墙了啊，放音效果绝佳，口都打在最末，要买就快啊。”生意不是很好，要快点卖完，我还得赶火车呢。

这个时候，有辆红色法拉利停在我面前，一个男人戴了棒球帽和墨镜，很神秘地对我说，“怎麽卖的？”我想，你买打口碟而已，有必要这麽神秘嘛？城管来了都抓我又不抓你。我说“都处理了，十五块一张。”

“那你拿上来，我挑一下。这里不能停车。”我想这个人绝对有钱，卖完他要的我就去火车站吧。

路口车水马龙的，一片热闹。我几乎都听不到他讲话。猜测著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收拾了碟上了他的车，准备让他挑，车开始开动，“先生，您要哪个乐队的？”

“我都要。”

啊，真是上天降福啊。一个顾客就解决了我所有的碟。我在心里偷乐。

“哦，那就一共四百块都给您吧，您可以在前面的公交站台让我下车。”

“我没带钱，要回家去拿”

靠，你没带钱买什麽CD啊，有病呐？我不乐了。

转过头看他，突然看到男人挂在脖子上的银环，上面的“F。S。”依稀可见。

心脏漏跳了一秒。

下一秒等它恢复跳动，我就好想碰死在车窗上。

然後想，要镇静，要镇静。我不是长高了吗，头发也染黑了，他认不出来的。

他不再说话，我也只是盯著窗外的风景看。车子驶出了闹市区，在一栋高档别墅前面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跟著他进了房间，走到门口，我说“先生，您看，碟也帮您送到家了，您快付钱吧。我下面……还有……生意呢。”

还没等我说完这句，沈皓就迅速把墨镜和棒球帽摘了，直接把我按在门上，将他的唇堵上我的，力道很大，我都来不及躲，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不能呼吸，拿在手上的CD

掉了一地。

他在我肩头啜泣，我闻到熟悉的樱花味道，就像童年时候他抱著我在树上睡觉时的香味。

他的舌头撬开我紧闭的牙齿，两人的舌头开始纠缠，发出淫猥声。这样吻了足足几分锺後，他的唇开始下移，隔著衣服就停留在我胸前的尖端，用力地吮吸，大手也伸进我的衣服里，摸索著开始脱我的皮带，一把撕开了我的衬衫，停留在我下腹的热气，像罪恶的花朵般盛开，沈皓的手覆上我的欲望，来回套弄著，“啊”我叫出了声，不相信这是我的声音，三年多不见，为什麽这个身体还是对他的一切这麽敏感。

完全脱掉我的裤子和内裤後，沈皓居然用他的嘴包住了我硬邦邦的欲望，这是以前同居的一年里都没有发生过的。我快要忍不住就要在他口中泄了出来。他将我反转了紧贴在墙上，边啃咬我的耳朵边用手去碰触我的後庭。他轻易地插了一根手指，抚弄著我柔软的内壁，在他插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我迷糊地叫道“沈皓，不要。”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从正面狠狠地贯穿了我的身体，当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炽热感将我完全吞噬的时候，我意识到那些我努力跑远想要丢掉的回忆全部回来了。

他用力地往我的敏感部位冲刺过去，那强烈的刺激，让我招架不住。他在我体内快速的抽送让我因快感而开始颤抖。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我的眼泪滴在他的背上，他说话了。他沙哑著喉咙说，“我只是想。。要你。”

来来回回做了四次。从门口再到床上。我不知道怎麽想的，那张火车票还在我裤兜里，我八点该坐车走的。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沈皓的床，逃不开沈皓的拥抱。

9

早上醒来的时候，沈皓已经不在了。我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在壁橱里找了一件看起来不是那麽贵的体恤套上，对著镜子穿衣服的时候，看到身上一块块的红印，小声地骂，沈皓这个贱人，越来越粗暴，以前都是温柔再温柔，前戏做满了征求了我的同意才进入的。现在，只差没玩SM了。昨晚进来那麽多次，我腰都散了。

穿好衣服，我仔细地打量了他的房间，家具很少，很干净。一个睡房，带了一间小浴室，一张大床，床头的墙上帖著地下丝绒1969年的海报，和以前我贴在地下室墙上的那张是一样的。

没有看起来是除沈皓外的第二个人的东西，男人的女人的都没有。我突然莫名地高兴了一下，接著马上又难过了，长大後的沈皓是有洁癖的，不带人回来，在外面解决吧。

外面是一个小厨房，客厅有个数字电视，和唱片机，没有沙发，直接在地毯上坐。墙角摆著那台我以前经常擦拭的贝司。

我打开冰箱，开了一盒酸奶，打开了音响，是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PALEBLUEEYES。

听著LOUREED低低的声音唱“SometimesIfeelsohappy，butmostlyyouj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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