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0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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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斯内普叔叔，早上好~”

上扬的语调昭示着前救世主无聊的幸灾乐祸的心情，门外的汤姆挂着礼貌的微笑，哈利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不情愿，而那位存在感极强的黑发男巫，直接做出‘我不愿意但我还是实现了第一愚蠢和第二愚蠢的小巨怪们聚首愿望’的忍耐表情。

“斯内普？！”哈利听到西里斯的惊叫，那是哈利所熟悉的不慎遭遇蛇王时紧急备战状态的警报声，霍格沃茨的历届毕业生都明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危险含义。

“汤姆，我带你去后院玩，试试看我的新扫帚。”

黑发的小孩看了看已经呈对峙状态的两个成年人，和哈利达成了远离战场的共识：“好。”

一离开成年人的视线，汤姆就撤掉了天真的笑容，整张脸看上去硬邦邦的，他兴致缺缺地说道：“等德拉科来了你和他玩吧。”

“哦。”哈利跨上扫帚，飞到半空。

从高处俯视控制魔法将地精束缚住的黑发男孩，哈利以和黑巫师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经验发誓汤姆·斯内普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对方的聪慧头脑和对魔法的熟悉程度，远远不是一个早熟就能解释得了的，而且，那个名字也曾经被黑魔王用过，哈利的心里总觉得毛毛的。

在屋顶上飞了半圈，哈利瞥见姗姗来迟的铂金小少爷。

德拉科·马尔福昂着脑袋的骄傲模样引得哈利发笑，对斯莱特林了解了一定程度之后，哈利才适应了马尔福无时无刻不放松的假笑。他们看人的方式似乎天生就是使用鼻孔的次数多于使用眼睛，一副除了自己别人都是烂泥巴不堪入目的高傲表情。德拉科的旁边站着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西里斯的堂姐，她拥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以及不下于历代马尔福的自我欣赏。

每当成年的德拉科用冰冷的灰蓝色眼睛看着自己，哈利都会不自在地怀疑自己错把内衣穿到了外面，顶着挑剔的视线回以客套的假笑。幼年的马尔福尚未具备令救世主心虚的功力，那稍显圆润的脸蛋配上骄傲的表情反而让人觉得滑稽有趣。

“德拉科，你终于来了！”大叫引起两人的注意，哈利压低身体，俯冲直下。

清澈的眼睛里溢满兴奋，哈利以为自己会得到德拉科对精彩降落的喝彩，但在母亲身边德拉科要拘谨很多，只给了自己一个短促的笑容。

西里斯看上去很诧异，却并没有过激的抵触情绪，也许是因为食死徒的家族事业远离了血腥邪恶的恶名。

正如哈利所预料的那样，魔药教授一秒也不想在狗窝里多呆，所以布莱克间的私人谈话有了个非常好的开始。如果马尔福夫人看到自己教父上蹿下跳的模样，她一定会拒绝予以帮助的。

暗暗给了教父一个期待的眼神，哈利就拉着德拉科去找汤姆了，布莱克天生的聪明头脑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领养手续遇到的问题主要在于小天狼星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的生活方式。这种界限模糊的评判方法其实很有水分，只有哈利知道教父的大部分加隆都用来购买狼毒药剂，莱姆斯即使拥有一份工作，但扣除天价的药剂之后他的工资还是显得拮据。

一个加隆难倒格兰芬多。（摊手）

——说不定那些屠龙英雄也是被贫困逼上的绝路。

哈利苦中作乐地想。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哈利往客厅内张望了好几次。

铂金色的脑袋凑过来：“你今天很不对劲。”

“我只是觉得你妈妈很漂亮。”哈利故作认真地看着德拉克，绿色眼睛里的清澈是他最好的伪装，谁能相信一个不到入学年龄的小鬼的身体里居然装了打败了黑魔王零零碎碎各种部分的救世主的灵魂？

“梅林，你说什么？！”德拉科拔尖声音。

朝着打人柳幼苗扔石头，并以被打回的石头敲破波特家财产为乐的汤姆也施恩把头转过来。

“别生气，德拉科，你比你妈妈还要漂亮。真的！我发誓！”

“……”

平心而论，哈利的话十分公正客观。马尔福的美貌和他们的富有和狡猾一样有名，无论当初好强的黄金男孩如何不想承认，德拉科在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数目始终遥遥领先。

救世主对吸引女生目光的介意，这种不值得炫耀歌颂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官方文件的纪录里的。坦白说，即使理智清楚名声是过眼云烟，大多数人还是想要豁出去体会一把。哈利也曾经为那些潮水般的欢呼和掌声沾沾自喜，直到后来那种拥护的目光和虎视眈眈的敌视同样令他战栗着从梦中惊醒，冷汗如小溪般淌下。

在教父神经质的保护下，哈利的童年很快乐，沦为傻父亲第二的布莱克对满足哈利的愿望有着奇异的热情，即使哈利执拗坚持自己的择友标准。

一起长大的交情让哈利收到了德拉科的最后通牒，他的语气似乎在说马尔福不交除斯莱特林以外的朋友，哈利对此持怀疑态度。可问题是哈利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学校混过七年，然后找个温柔的女同学谈恋爱，等到毕业了就结婚。

以近水楼台的道理来说，哈利认为避免跨学院最好，他首先排除了格兰芬多，韦斯莱为代表的母狮子们将爱情演绎成激烈的格斗篇，哈利的疲惫心灵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至于拉文克劳，哈利的脑海中浮现出秋·张的模样，东方女孩特有的娴静眼睛总让他觉得温暖，只是哈利早过了青春期躁动手脚都紧张到不知道放哪的年纪，能够分辨出对温暖的向往和爱情之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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