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8章（第2页）

“别动。我看看。”艾老大顾不得尴尬的气氛，连忙制止小哇压住胳膊的行为，他仔细地观察着包扎，看看是否又流血了。

“你要是还疼……我叫大夫给你打针吧。”小哇的胳膊伤口没有裂开，他只是缝针时的麻药过了药效。艾老大知道镇痛针对小哇的神经不好，可看他疼得汗珠都冒出来，也急得没办法。

“那个东西不能多用吧？”小哇咬着牙硬挺着胳膊上火烧一样的痛感。

“嗯。”艾老大点点头，他握住小哇的手掌，“冰溪被带回去休息了，太晚了，她身体也不好。”

小哇没了声音。

艾老大以为他开始介意刚刚自己的举动，一下子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谁知小哇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

“大哥，我是不是特没用。”小哇转过头，不去看艾老大。

艾老大意识到，小哇在为被绑架的事自责。

“如果换成是你，或者二哥，冰溪就不会被带走……好像，我并不能保护冰溪。”小哇的声音越来越弱，“虽然我把她送出来了，可万一没有那扇松动的偏门……”

“别说了。”艾老大的手抚上小哇的额头，“你该好好休息了。”

“大哥。虽然我看起来神经挺大条的……其实，有些事我还是挺明白的。你一直迁就我……如果不是我，你会给冰溪找个更好的。”

小哇依旧没有转过头。他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太喜欢我了，所以对我很放任。”

“你说的喜欢……可能不是我的这种喜欢。”艾老大把手收了回来，第一次在说话的时候突然没了气势。小哇所说的喜欢，是对后辈对弟妹的喜欢，而艾老大心里的喜欢……是对情人的喜欢。这种话，真得能说出口吗？

“我知道。”

屋子里，静谧无声。

“酒店那次，我曾经想过大哥的喜欢，可能不是我看到的这种喜欢。可是我不敢确定，我以为那是自己酒后……失态。直到刚才，我才明白。”

艾老大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听着小哇继续说话。

“可是大哥……我真得好喜欢冰溪啊。”小哇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是不是你对我太好了，我觉得你能一直守在我身边，而冰溪……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似的。”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我不想让大哥为难，可我喜欢的人是冰溪。”

艾老大突然笑了，“你想得太多，睡吧。很晚了。”

“大哥？”小哇本想再继续坚持，说出个结果，可果然睡意袭来，他失血太多，体力本就不够。大哥的温度从手掌传过来，他握着小哇的手，除了体温，还传达着一种温柔和理解。

小哇突然一阵心安，他闭上眼睛，陷入迷蒙之中。

艾老大见小哇睡着，微笑变成苦笑。

“有件事，真得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冰溪她……最多还有五年的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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