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就着茶水吃了些点心,只觉样样精致,道道可口,用来果腹再适宜不过。一碟子还未吃尽,画已呈来了。
画上果真是名娟秀宜人的小女郎,与那东陆少女轮廓相似,眉眼却并不同。
意料之中。苍厘点点头,起身告辞,“管事放心,我知东陆之俗。牧小姐相貌我已记在心间,画轴可以销毁了。”
牧长骢未料到他这就要走,不由道:“苍大人,还要再同其他人聊聊么?”
“不必。”苍厘道,“若有急事,可来驿站旁的毡房寻我。”
此时日头偏西,天边霞云缭绕,如融开的油彩垂垂欲滴。苍厘在城头馆子吃了碗羊汤水饺,踏着暮鼓声再次折进拾到鼻烟壶的长巷。
他与这旧街不熟,只知道这里曾是罗舍最为繁华的商道。后来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将全部繁华付之一炬。灾后废墟起封,就此成为城中禁区。
苍厘停在当日少女消失之处。那是个十分狭窄的巷子口,仅容一人得过。里头熏得一团乌漆,夕照好容易折进来一点,立时给沉沉死气吞了干净。
不知是否五感衰退之故,苍厘觉得这里过分安静了。
他望着地上那串隐绰的足印,摸出火折子甩亮,沿尺蠖小径一路拐了进去。
若是没记错,这条窄巷应当通往一座游坊。
那是当时博名整个西凉的泓云天居,堆珍积宝,藏金纳碧,又有海市蜃楼的美誉。因其中有明珠井,一井通百眼;庭生十色花,一步一葳蕤。
而后万般风华,皆成云烟。
小路的尽头如今只余一带破落高楼,黑黜黜地匍匐在灰烬里,似一只张着巨口的兽,要将人迎进业已剖开的肚腹之中。
苍厘将火折凑近地面,映得地面有几分亮堂,便发现那足迹压根就没有进去,反是在游坊大门前好一通乱踩,而后彻底消失。
所有足印只属一人。他想,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在此遇到危险,与之周旋后遭难;一是她发现之前留下了足迹,故意以此乱人视线。
他站在最后一丝余晖中,眼底映着一线天光。鼻息间的花香时浓时淡,让他嗅不见此处是否有残余的血腥气味。
苍厘觉得今日到此为止。晚上他先运一道棋谱试试效果,若能暂缓毒状,他可先空出几日,多行几道谱子将毒压一压,不要过分影响侦察。
然后他听一个声音冷道:“不是这里。”
苍厘一顿,想,谁在说话?
他听得声音来自附近,但竟不能确认方向。他迅速将四周扫了一圈,又听那声音道:“你要找的姑娘大概在宫里。”
苍厘:……
他默然从怀中摸出了微微发烫的鼻烟壶,“是你在说话么?”
那声音顿了片刻,似是离得远了,“别管谁在说话了,你就当是上天开眼指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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