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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为什麽,只要你用这个交换他的自由,他一定会答应你的。”秦玳说。
祁然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困惑地确认道,“把这个工牌给他就行了?”
“你是觉得我会骗你吗?”秦玳皱眉。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祁然解释道,“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麽觉得他需要这个。”
“因为段淼蝶。”
路引年的母亲?
祁然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
原来路引年说的一腔热血是为了母亲。
如果想替母亲洗刷冤屈,或者完成母亲留下的遗愿,那就必须要上陆地。
而这个职位既可以免除部队选拔,也可以很好的隐藏身份,是路引年目前的唯一选择。
“我明白了。”祁然点头,“我不会浪费这次机会的。”
这样很不礼貌!
当路引年再次恢複意识的时候,只觉眼皮火辣辣地疼,连睁眼仿佛都成了难事。
既然睁不开眼,他干脆就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放空自己。
说实话,祁然让他发洩的方法还挺有用。
痛哭过后,心头那股憋闷的阴霾被淡化了不少,思绪也没有那麽杂乱无章了。
路引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缠在手腕上的链条,除了不可控地回忆起野辞简告白那日的场面,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有关他们之间感情的力气。
既然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什麽原因,野辞简都很难——不,是几乎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彻底放下,专心完成母亲的遗愿才是最要紧的。
但是在这个阶级制度分化的尤其明确的时代,他一个穷人区过来的小青年没有任何话语权,甚至连上陆地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他现在还是野辞威的眼中钉了。
到底该怎麽办。
正想着,祁然推开门进来了。
路引年掀开肿的没有那麽厉害的眼皮朝门口看去,发现祁然正拿着一条湿毛巾往床边走。
他蹙了下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条毛巾不会是用来……
祁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在盯着他看,自顾自哼着歌去扯路引年身上的被子。
路引年一个激灵,伸手扼住了他的手腕,哑着声说:“你干什麽?!”
“哎?你已经醒了啊。”祁然扬眉,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你发烧出那麽多汗肯定很难受,我过来帮你擦擦。”
路引年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我发烧了?”
话一出口,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嗓子刺痛无比,浑身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看来是真生病了。
祁然点点头,趁路引年分神的时候把手抽了出来,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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