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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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懂了。”阿斯提亚抱着玻璃盒子，慢吞吞地走在后面，低着头到处看。

沃尔肯放慢脚步走，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后边的人还在不在。

“……沃尔肯，”阿斯提亚唤得极其小声，音量如同悄悄话一般，“我又看到了一只。”

他回头，望向对方指去的方向。俩人悄摸摸地走过去，也是很顺利地捉到了蝴蝶。

阿斯提亚将两个玻璃小盒子都抱在怀里，显得神采奕奕。“沃尔肯，我们还要继续抓吗？”

“不用了，两只就足够了。捕捉对象要遵循适度原则。”

“那我们要回去了吗？”

沃尔肯看向阿斯提亚脸上恋恋不舍的表情，“我们可以再走走，一直走到那边的尽头。”

阿斯提亚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句“好”。

俩人回到实验室，准备着手做蝴蝶标本。

沃尔肯将玻璃盒子里面的蝴蝶抓出来，伸手捏住它的胸部，只需要停留几秒，小家伙就动弹不得。只是翅翼还微微抖动着。

阿斯提亚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着，原来用这种手法就可以轻易将蝴蝶弄死啊。之前她还如此大费周章地在抓到的蝴蝶身上瞎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掐住致命位置，弄得它的身体残缺而破碎了都还没弄死。

“沃尔肯，另一只可以让我试一下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捏住这个位置就可以了。”他在死去的那只蝴蝶身上演示着。

“好的，我明白了。”阿斯提亚学着沃尔肯的动作，将蝴蝶拿出来。

只需要轻轻捏住，那里是心脏的位置吗。只需要轻轻掐住。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杀死一只蝴蝶。美丽的生命。一只美丽的生命即将在她的手上消失陨灭。

不过，别担心，小家伙，你的生命会停格在最美的那一秒。

阿斯提亚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奇怪的话，像是在安抚蝴蝶的魂魄，一边淡定地操作着。

小家伙一动不动，陷入静止的时间中。

“你做的很好。”沃尔肯轻声说。

“做标本是一件残忍的事吗？”她突然问道。

沃尔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回答说：“人类的存在对世界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残忍。人们进食、学习、生产、娱乐、研究……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世界的资源和生命力。如果不忍心变得残忍一些，那干脆就别做人类了，去做圈子里任人宰割的家畜好了。”

她愣了愣，不知道该对这番话作何反应。

“……阿斯提亚，我的意思，嗯……我的意思是，这不算什么。只要不刻意去伤害它们就好。”意识到说的话有些过激，他连忙找补一下。

阿斯提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们接下来进行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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