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第2页）

妈妈出现在门外，敲响了你的门，声音很温暖。

“我没事，马上来！”

你回头看了眼那家伙，它愤怒痛苦，还在凄惨地叫你。

你跑了出去。

“妈妈，我有点害怕。”

你揽住她的腰，那么温暖，躲进她的怀抱。

昨天的妈妈很可怕，抓住你很大声地说话，又很悲伤地哭泣，最后跑出去了外面，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还好，她今天又出现了。

“对不起宝贝，昨天把你丢下，也没有留晚餐给你。”

她表情变得看起来有些内疚，就像你想的那样，温暖干燥的手轻柔地顺着你的长发。

你不想让她难过，而且你也没饿着，吃了许多果酱和吐司，平时她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

你还没想好安慰她，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伸手揉搓了下你的嘴角，待柔软手指离开后你舔了下嘴角，甜的，是果酱。

“吃太多果酱会坏牙的，下次不可以了哦。”

看你听乖巧话的点点头，她好像很满意，笑了下继续道：“我们去吃饭吧，给你做了好吃的肉排。”语气没有丝毫阴霾，好像一切的糟糕都已经过去，世界上只留下阳光糖果和鲜花。

肉排很好吃，蔬菜虽然很讨厌但你也吃掉了，餐厅虽然看起来不太一样了，但你很喜欢这种变化，她坐在对面微笑着看你，好像很高兴你喜欢她做的食物。

“喜欢吗？”

“喜欢！也喜欢妈妈！”你快乐地说，“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你声音因兴奋变得尖锐，刺耳，但她依旧微笑看你，没有嫌你吵闹。

你安静下来。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亲爱的，只要你想。”她平静地看着你说，“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的爱。。。

你推开已经空了的盘子，瓷器与桌面摩擦发出一连串响声，这举动让她目光变得有些困惑，但其实你只是不想在离开桌子时因为“愚笨”碰倒它们，会被妈妈骂的。在困惑的目光中你跑向她，再次把自己埋进她温暖柔软的身躯。

“我会乖的，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喜欢这里。”

温柔的母亲，好吃的食物，整洁的厨房，温暖的怀抱，一切像是一场梦，梦终究会醒来。你不想再回到那个房间，不想被关在柜子，不想再每天穿着恶心的裙子，不想再面对那个可怕的“家伙”，她会带你离开的，祂会的，你知道。

你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离开离开。。。

过往如梦魇涌入脑海，将理智挤压出去，呼吸变得急促，世界都在倒错崩解，绿色和红色蠕动着纠缠在一起融化滴落，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是尖叫和疼痛！好痛苦。。。好痛。。。

“。。。没事了。。。没。。。”

谁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真似幻。

“会。。。离开”

不，只有这个不行，不要离开我！

你倒她在怀里大口呼吸，像是被扔在岸上快要干死的鱼，嘴巴开合，模糊地念着什么字眼。

“妈妈”歪了下脑袋，将你平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开始用手抚摸你的头发，只见你肉眼可见的平静下来，过了会力竭般努力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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