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掐着御君祁的俊脸晃了晃:“傻章鱼。”
御君祁愤怒地偏头,躲过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恨声道:“江与临!”
江与临眉眼含笑:“你这么厉害,要想对我做什么,难道还用进到幻境里吗?”
御君祁瞳孔中流动的黑暗霍然凝滞,整个人微微一愣。
江与临不知死活地扬起眉梢,挑衅道:“所以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坏事,一定要到了幻境里才敢做?”
御君祁呼吸微窒,猛地将江与临扯过来。
莹绿色的光芒陡然亮起,将二人拢在其中。
江与临再睁眼,已经回到了船舱上。
舷窗外沧海蔚蓝,繁星漫天。
齐玉的眼神比星河更明亮,眸中幽紫华光流动。
记忆被幻境抑制,江与临只隐约觉得这抹紫色很熟悉,却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江与临皱了皱眉,迟疑道:“齐……玉?”
齐玉没有应声,只是单手捂住江与临的眼。
祂微微俯身,朝他吻来。
满室温情旖旎,缠绵缱绻。
江与临被吻得晕头转向。
相濡以沫的温存中,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何处违和。
不管了,先亲吧。
细碎光点穿过齐玉指缝,斑斑驳驳的落在视网膜上。
江与临眼前五彩交错,流漫陆离。
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耳边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齐玉的手指很凉,嘴唇却那么烫。
他的吻层层叠叠,风卷桃花般坠下来,有时落在脸颊,有时是落在额头,或者眉间,或者眼角,从上到下,左左右右,总之没什么逻辑。
齐玉沿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吻过去,最终一口咬在了江与临脖颈上。
江与临闷哼一声,低声暗骂:“狗东西。”
狗东西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瞧江与临,明明动作强势又凶厉,眼神却秋水般柔和温润,荏弱怯懦,像是只窥探主人神色的小动物。
江与临本不是个狠心的人,这眼神很轻易换得了他宽恕。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齿痕,痛得轻嘶一声,却只说:“疼,别咬人。”
齐玉点点头,又轻轻软软地亲了过来。
江与临身上好似趴了条小狗,正在欢喜得摇着尾巴,毫无章法地舔他。
齐玉的吻很干净,唇齿间弥漫着梅花般的冷香,细细密密地亲下来,不给江与临喘息和反应的机会,让人无法招架。
江与临大脑一片空白,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只能任由齐玉施为。
齐玉又亲了江与临一会儿,而后狗狗祟祟地低下头,埋在江与临颈侧拱来拱去。
江与临只觉颈边微凉,像是被冰针扎了一下,而后便没了痛感,只能感觉到齐玉的唇落在他脖子上,轻轻吮吸着什么。
就在他察觉异样,抬手去推齐玉脑袋时,齐玉又很快抬起头,继续吻在了江与临唇边。
江与临眉梢微蹙。
他舔到了齐玉舌尖的铁锈味。
江与临撑手坐起身,反手按在脖子上:“你在吮我的血?”
齐玉眼神飘忽了一瞬,极其心虚地抿起唇。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江与临掐着齐玉的下巴,拇指在那张嫣红的嘴唇上来回摩挲:“怎么这么像电影里的女鬼,专门把人诓骗到荒郊野岭,趁着亲热的时候动手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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