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3章 心墙（第3页）

我看到她眼中的光亮迅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落寞和悲伤。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般地说道：“我又在胡思乱想了，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我多想追上去，多想告诉她，我没有死，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能。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夜幕中，就像一缕青烟，飘散在风中。

“灵儿……”我无力地伸出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真的决定就这样下去吗？”

我猛地回头，看到……

我猛地回头，看到神秘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还是那副凡脱俗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平静。

“前辈……”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和她，都需要时间。”老人语气平淡，却仿佛洞悉了一切。

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灵儿这样下去。她曾经是那么活泼开朗，如今却像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我回到了我们曾经居住的山洞，灵儿就坐在石桌旁，机械地吃着干粮。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赵无极坐在一旁，欲言又止。自从那日我“消失”后，他便主动留下来照顾灵儿，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关心对灵儿而言毫无作用。

我多想现身，告诉她我就在这里，告诉她我没事。可是，神秘老人的话语如同一道枷锁，将我牢牢地束缚住。

就这样，日复一日，灵儿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好转的迹象。她按部就班地修炼，吃饭，休息，脸上永远是那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将自己封闭在内心深处，用冷漠和沉默筑起一道高墙，将我隔绝在外。

“灵儿，你振作一点好不好？”赵无极终于忍不住开口，“萧尘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灵儿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赵无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灵儿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如果当初我没有任性地……”

她的话戛然而止，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几乎要冲出去，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肩膀。

“时候未到。”神秘老人摇了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眼睁睁地看着灵儿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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