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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质眠的表情没有变化,好像这句话非常普通,即使对于后辈和前辈的关系来说,它不够礼貌;对于更近一步的暧昧关系,它更是冷漠。
“你别去。”江质眠利落地脱下上衣,轻轻扔到阿瑟脚边:“帮我把衣服洗了。”
阿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同样的话,语气却软了一些:“……我为什么要洗。”
刘玲玉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忽然笑了笑:“质眠,你逗他做什么。你去干活,让我们小瑟给你洗衣服,他是你老婆啊?”
阿瑟脖子红了,他分明也没有害臊,心中却涌出一种很怪异的情绪。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被和男人开这种玩笑,而他确实和江质眠并不单纯。
但要说他们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吧,好像也没有。
江质眠说:“他不是。”
阿瑟抬眼,刘玲玉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否认,还在想怎么接腔,就听他叹了口气:“不是我老婆,还没追到呢。”
能混娱乐圈的别管立什么人设,其实都是人精。其他人闻言立刻就笑起来,用热闹的氛围把这句话理解成一个玩笑,嘉成还把阿瑟往自己边上拉了拉。
“小瑟我护着的啊,想追他要我同意的。”
江质眠含笑望了阿瑟一眼,光着上身下山搬东西了。他身量高,肩背肌肉结实丰厚,在阳光下好像隆起的山丘。沾了灰尘和血迹的迷彩裤卡在紧窄的腰部,只背影也充满汗水与力量的男性荷尔蒙。
他走了,其他人各自散开干活,目光却时不时飘到阿瑟和江质眠留下的衣服上。
阿瑟浑身不自在,几乎被脏兮兮的一件衣服困住。他到底没去碰它,阔步进木屋拿了块肥皂出来,然后屈尊纡贵地俯身,把肥皂丢在了上面。
第42章
江质眠不仅背回了遗落的背包,连那半堆晒好的干柴也用绳子绑好了提上来,支棱的枯枝在他小臂和腹肌上刮出细小的划痕。
他放下东西,在地面看见自己孤零零的衣服,没见到阿瑟的身影,眉头轻轻一皱。但过去捡衣服时那块肥皂抖了出来,就又笑了,带着肥皂去池塘边,三两下将衣服搓了干净。
空地上已经重新搭好灶台,刘玲玉和甜圆拿着锅具来洗。
江质眠正在拧干衣服的水,甜圆胆大包天,故意问:“眠哥,你自己洗衣服啊?”
“不是自己洗。”江质眠说:“有人帮我往上面打了肥皂。”
甜圆观察他表情,发现他满脸坦然,好像真的觉得把肥皂往衣服上一丢就等于帮忙了,不由百感交集,觉得磕到了真的。
山上不缺树木,江质眠顺手把用来捆柴火的绳也在水里涮了涮,然后绑在了两棵树的树枝上,把湿衣服晾了上去。
到这会儿,天迟迟黑了,厚重的灰色吞了蓝,周围光线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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